苏晏听他话里有话，疑惑：“他们？”

于是苏晏：“我应该算过得很好。”

萧启琛浑不在意自己才掉了池塘的狼狈，他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如同少时那般拍了拍侧的位置：“阿晏过来。”

，又面不改地捋了捋长发，这才满脸不兴地说：“一别经年，你还是这么客气啊。”

军中艰苦，长官笑他是名门之后，事事刁难，夜里与许多人共宿在一间房内又有诸多不便……可这些把他烦得终日不忿，最后忍无可忍趁着习的机会耀武扬威的所谓难，在苏晏仔细权衡了萧启琛的境遇和自己的之后，都不足挂齿了。

苏晏如同从前一般摸摸鼻，低不语。因为萧启琛这番话，他不明所以地开心极了，着那个荷包，觉里两颗小石隔着轻薄的荷包硌得手掌微痛，却十分踏实。

“走啦。”萧启琛轻松，垂注视脚下一摊渍，“平哥哥事后一年，里起了一场瘟疫，死了好几个人，你没听说吗？”

苏晏提醒：“你可是皇。”

萧启琛见了他开心，咬住下只盯着苏晏看，：“看就看了，我没什么的。”

萧启琛登时笑开了，他五官比儿时秀丽

苏晏老实回答：“回家之后先习武，前年冬天从的军，现在还没混到个一官半职。”

“可真没用。”萧启琛笑他，完了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小心问，“那你……想必过得还是很好的吧？”

“你果然随带着。”萧启琛笑了笑，总算没再皱着脸，“不过跟这衣服真不搭。”

两个字仿佛咒，唤醒了沉睡多年的记忆。苏晏依言坐下，忍不住从怀中掏一块朴素的手帕递过去：“你先，回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

“你……容华娘娘她……”

萧启琛：“父皇还不知我偷跑来，听豫哥哥说每年习都十分彩，我没法面圣求一诏令，只得自己偷偷。这样也好，待会儿他们见了，只以为我又去哪儿胡闹了。”

苏晏搭不上话，心底的快却迅速地驱赶走了方才的全郁闷与彷徨。他傻站在原地，嘴角一一地上翘，手到放，好像怎么搁都不舒服。

萧启琛，无辜：“你还不知么？我现今住在明福了，皇后娘娘常会来探望，不过也不怎么理会。”

上次分离之时，彼此都还是懵懂孩童。经年未见，却已有了翩翩少年的样。

突然碰到一个绵绵的东西，苏晏刚要去看个究竟，抬对上萧启琛意味长的神，立刻局促起来：“那个……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萧启琛了把苏晏的脸，在他右颊留了个泥印，转移话题，“不提我了，这些日……你了什么？”

“当时规模不大，可我母妃却受到牵扯。皇后娘娘怕她将疫病过给父皇，便把她送一偏殿，不久后就病故了——你看我穿的，还在服孝。”他抬起一只杏白的袖，见那上被池塘里的淤泥污了大片，又颇为不好意思地放下了。

苏晏努力回忆：“好似有这么回事，那会儿我父亲征巡察北境，故而里的事，很少听人提起……”

苏晏一直没吭声，他心翻涌着百般滋味，有重逢的愉，也有为萧启琛的遭遇心酸，甚至因为这个，产生了自责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