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对你不满呢，赫莫斯？”对方回答他，“你什么都没啊？”

“我对你不满？”帕雷萨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我怎么不知。亲的，我们继续吧。”

赫莫斯抬望向他：“你终于开始怨恨我了，是不是？我没有救你的妻，我也没救你的朋友和下，因为我不想。”

帕雷萨喜它们。帕雷萨喜那些龙的象征，那些异类的象征，那些力量的象征。龙知帕雷萨喜，所以它就这样讨好他。赫莫斯希望帕雷萨能再多迷恋他，越多越好，他希望帕雷萨迷恋他直到凡人短暂的寿命走到尽，对龙来说，那便意味着一个永远。

“那么我应该怎么呢？”龙问，他看起来有些恼火。

“成啊，”赫莫斯说，“等你睡着后我再来。一样的。”

“哎？你要去哪？”帕雷萨叫他，声音还带着笑意，“别走啊，我们继续吧。”

“你对我不满，帕雷萨，”他再次说了这句话，“我知你对我不满，但我不知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赫莫斯没有动。

“那你去守吧，”帕雷萨说，“我早就养成习惯：有人在时我不会睡。”

可乎帕雷萨预料，赫莫斯回答他：“好啊，我给你守夜。你去睡吧。”

“先生，”帕雷萨说，“您可真是直奔主题。”

赫莫斯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你完全错了。”帕雷萨回答他，“问题不在我，而在你，事实上我对你没有不满，反倒是你，你不满意我不像一个妻顺从丈夫那样顺从你。”

赫莫斯眨眨睛。

也许换一对情侣，某一方说这句话，情况可能会不一样。或者，换一个时间，即使是两年前的赫莫斯听到这句话，情况也会不一样。

帕雷萨一个冷淡的微笑。

但此刻的赫莫斯听到这句看起来像是玩笑的话，仿佛被了一下似的，猛地放开帕雷萨。帕雷萨向他疑惑地眨眨睛，然后发现龙的衣服已经重新变得完整了。

在细碎的息中，赫莫斯听到了凡人的轻笑。

赫莫斯望着帕雷萨。

但赫莫斯早就不那么了。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凡人的笑声。赫莫斯面无表情看着帕雷萨。

“是的，龙不涉凡世，但没有什么东西在监督我，”赫莫斯低下，“只要我想，什么都阻止不了我。这只是一句话而已。”

他一本正经地问，对方却更笑得停不下来。

“不是。不。”赫莫斯懊恼地说，他重新坐了下来。

“我以为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清楚了，”帕雷萨说，“‘龙不涉凡世’。”

可赫莫斯这次不想一带而过。

“也许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他停住了话语，因为帕雷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帕雷萨抚摸着赫莫斯长长的白发，然后他开始回吻龙。龙上的衣服像有生命一样开始变化，他的上衣像消的积雪一样消失，下面和人类相像的膛。

“那好吧，”帕雷萨于是说，“既然你不愿意陪我找乐——我要休息了。或者你想在这里守着看我睡觉？”赫莫斯以前过类似的事，在帕雷萨刚上战场那会儿。

帕雷萨微笑：“那你试试吧。”

“你对我不满，”赫莫斯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