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不用爬，因为老猫早给他留了车位。在众人的瞩目中，苗家铁门向两边开，蓝田开着车驶了去。

老猫在那懒懒：“想我了吗？”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阵，最后老猫才：“后天来我家。”

“神经病！”蓝田笑。

等蓝田衣冠楚楚、带着礼去到苗家时，才知真是“一起”倒数。这平时清清冷冷的豪宅，至少来了两百多人。

“嗯，我们一起倒数，怎样？”

蓝田：“你是梦游吗？这个，你不该醒着的啊。”

“后天？元旦啊。”

苗以舒穿着剪裁利落的黑小礼服，款款地向他走过来。她脸庞瘦削了不少，神也没以前舒展开朗了，但还是给人以活力充盈的好。

老猫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断还续，蓝田霎时就觉得心难搔。“我去找你。”

嗯，一起倒数，听上去真不错。

蓝田走大厅里，睛四寻找老猫。没见到他，却碰见了苗以舒。

他想要再细看照片时，电话响了。

这是受害者的一个共！照片里凄惨的尸，和蓝田记忆里的某个重合在一起了。蓝田到了熟悉，却又捉摸不住是什么。

老猫当时穿了一件白的长袖T恤，上面有血迹。而这两女尸，穿的也是白衣服。因为衣服被大片鲜血沾染，女孩儿穿白衣白裙又很寻常，两名死者都穿同系的衣服，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蓝田知更多的死者——他在老猫坟墓见到的衣服，也都是白系的。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当然好，蓝田被案件扰的心情，顿时亢起来。他和老猫相了大半年，无数的节日，对他们来说都像平常日。现在不能时常见面，反而有了恋缠绵的觉。恋嘛，什么多余的、无聊的事情，都会觉得有理的。

☆、璧人

“每次来你们家都很安静，”蓝田转换话题，“今天人这么多，还有不习惯了。”

从门的大树到苗家的园，到都挂着彩灯和束，空气里散发着雪松的冷香。圆圆的日式灯笼架设在木之间，就像凭空落下了无数的大月亮。

苗家素来低调，是不太办这宴会的。这一办，几乎整个陶山都来了，再加上城里的权贵名，宁静的苗家大宅顿时闹起来。这声笑语又被醇厚温柔的爵士乐托住，有了底，不至于成为泼辣的喧闹。

“我就知会见到你。”苗以舒轻笑。

蓝田寒暄：“嗯，来凑闹了。你最近好吗？”

苗以舒犹豫了一会儿，答：“不好也不坏。”蓝田知她没说实话，她的睛里多了些霾。

老猫：“我起来撒了泡，回床上，突然就觉得床又空又冷的，睡不着了。”

那一静默了一会儿，：“今天不行，我一会儿有一百个会要开——要不你上我的车吧，市里那么堵，能有一小时想什么都行。”

数十辆豪车停在了路两边，狭隘的山只留下一辆车通过的余地。蓝田开着吉普车，过独木桥似地小心避开两边昂贵锃亮的车。一路上，只见穿着礼服、细跟鞋和貂的男男女女，一边抱怨着山路陡峭，一边又锲而不舍地往上爬。这光景，倒有几分像朝圣了。

苗以舒：“我也不习惯。我舅舅和妈妈都不闹，过年过节吃饭，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