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蓝田，你得很好了，加把劲，我们快把这该死的烂摊收拾好吧。

他当然不能跟他们合影，要是照片去，被廉署调查可就麻烦死了。何况凌霄云还在后面看着呢。

今天唯一不同的是，他见到了蓝田。见到蓝田，是他这两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事了。他得意忘形，甚至把自己的那家底都抖了来。虽然从不把这些钱当回事，但看到蓝田见鬼的表情，他还是觉得蛮的——钱对自己是没什么用，但它却给自己和蓝田的未来，开拓了另一条路。

老猫笑了笑，叼起一烟。费南皱眉：“臭小，这儿不能烟，你挨了多少次打儿了，就不能长记儿吗？”

费南对蓝田叨念：“这教堂150多年了，是得仔细儿保养的。诶，警官，这里平时不对外开放，你既然来了，我们合张影儿吧。”也不蓝田同不同意，就把蓝田推到圣母像前。又张罗吴成刚和老猫一起过来。

他提要跟蓝田去德国生活时，也只是顺说说而已。但越想，他就越期待。要是一切都到恰到好，说不定自己真能全而退？要是能逃来，他就跟蓝田一起离开，从此天天抱着蓝田的好，蓝田看他的书，他睡他的觉，再雇个人刷碗扫地……还有比这更舒坦的日吗？

但老猫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除了工作和应酬，他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然后把外界的所有事摒除在外。

吴成刚但笑不语。蓝田第一次仔细端详吴成刚：他长相清朗周正，虽然发白，双目却炯炯有光，言行举止没有陶山人讲究的派，反而让人觉朗有活力。

他着，“我最不喜拍照了，要不，我给你们三位拍吧。”

啊？！蓝田傻了，怎么有一旅游区被制推销的觉？跟费南合影要不要收费？

老猫从修院来，直接就开车回家。陶山的盘山上清静得很，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就是能觉空气中弥漫着的过节的气息，或许是路旁人家烤苹果派的香气，或许是隐约能听见的孩们嬉闹的动静，又或许是，心里的时钟走到了今天，自动敲了节日的颂曲吧。

费南神父用他蹩脚的中文：“好日，就有好相聚儿啊。”

老猫眯：“我就叼着，不着。”

吴成刚反应快，笑：“甭看以情了，他是乖孩，过节都得待家里陪阿游，是吧？”

费南也不勉，笑：“好啊。中国话说，三人行儿必有老师，我们教里有东方三贤者，里有三个□□手。可见三个人儿是个吉祥的数字啊。”

见自己追查貔貅，就让老猫过来威迫□□，说服他放弃调查。

这场合蓝田自然是不能去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老猫一。

☆、圣诞快乐

吴成刚哈哈大笑：“说得对！蓝田，今晚我场里有趴，吃完饭过来玩儿啊。”

老猫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来。这些日以来，他对人笑得太多了，但只有现在独自在车里，想象着遥远的生活，这个笑才是发自真心的。

而且说不准，这真是一条行得通的活路呢。

蓝田心想，什么七八糟的。他逐一扫视过去，嬉笑脸的费南、黑帮老大似的吴成刚，叼着烟歪靠着祭坛的老猫——什么三贤者，分明就是三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