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

蓝田这才注意到，凌霄云黑衣上佩着钻石小吊坠，红也比平时艳了几分。他叹：“我一孤寡老人，过年过节都是在家吃方便面的。”

凌霄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蓝田踩下油门，暗骂自己怎么把话题带到了这方向。这一个多月以来，别说过节或周末，他平时都是自己在家吃面或饼，除了无法推托的应酬之外，他推掉了所有的朋友聚会和饭局——在这个节骨上，他实在没有心思去风雪月了。

他想了想，也不好太抹凌霄云的面，：“好啊，等忙完了。”

蓝田想，她大概也听来他答应得勉。车厢里，爵士女声还在唱，空气变得柔而稠。蓝田突然就不忍心了，他看着凌霄云：“你今天真漂亮，跟你一起压力太大了，我也得回去换件衣服，打扮打扮。”

记忆里，蓝田觉，老猫悄无声息地，正在侵、占领自己记忆，以至在自己的人生里，他的位置在不停地膨胀、膨胀，这大半年竟犹如大半生……

——噫，对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想不起来？

蓝田看着前方的婚礼餐厅，回忆起跟老猫的相时，突然记起了一件事。这让他从中二苦恋里清醒了过来。

“带着你也没事，还能我的专属司机，”凌霄云明亮的眸看着他。

蓝田扭开车里的收音机，一把慵懒醇厚的女声传了来，唱着一首爵士歌曲。蓝田听了片刻，才发现这是改编过的。他问旁边的凌霄云：“今儿是平安夜吗？”

在各方调查结果里，隐约现了一个大的商业网络，一个片警用神秘兮兮的语气跟他说：“蓝儿啊，他们自己有个暗号，叫貔貅，就是那没有的猛兽。老板呢，肯定是陶山的哪个杂啦！那个人是谁，其实应该不难查到，不过陶山向来是禁区，我们是不预里面的事儿，所以到现在那人还藏得好好的。”

车过了拥堵的路段，很

“不敢，大女圣诞节怎么会闲着，你肯定早有安排了吧。”

老猫对他说过，他的姑姑和姑父在陶山有很多生意，“在陶山买卷厕纸，钱都会落他们的袋里呢。”——在两个多月之前，老猫已经提示过他了啊。

蓝田恩德：“谢啦，副署长。希望修院那些神父们，看在他们老板生日的份上，能好说话吧。”

恩现有的一切，下周见。

凌霄云：“是啊。诶，你混得这么惨，今晚没人约你玩儿？”

无论如何，至少貔貅是谁，已经呼之了。

凌霄云笑了：“你这是在暗示我，要我约你吗？”

这不是暗号，而是一个标志啊。标志就是给人看的，那就是说，陶山的人都知貔貅的存在。蓝田看着自己买来的价格便宜得奇的奢侈品、不知真假的零，心里浮现了一副荒谬的图景。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铺垫，别急，下一章老猫要登场啦。

凌霄云笑：“行。我给你开个后门，特批你半天假吧。”

蓝田在街一路逛下来，几乎每家店都有貔貅的图案，或者是装饰画、或者在某个咖啡杯上、“Open”的木牌边，总之位置是相当显的。

他大概知是什么把陶山团结起来了，可是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等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