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想起了一件事：“你有给宇非递过信件，让他去乔木生家里取东西吗？”

华惜易脸苍白，嘴颤抖，神里一恐惧。”我听说，尸只找到了三，那个……那个小男孩，乔思明，没有在里面？”

华惜易惊恐地摇摇。蓝田冷冷：

蓝田搞不懂宇非，对华惜易倒是手到擒来。他站了起来，居临下对他：“我派人跟了你几天，没找到那袋赃，我手上可是什么证据也没有。刚才虽然你对我承认了杀人，但我没录音，所以你也可以不认罪。但我劝你，看在乔木生请你吃的月饼份上，你还是去自首吧。”蓝田顿了顿，又：“我还可以告诉你，你杀了人之后，有人替你销毁罪证，最后几年的月饼，也可能是他送的，目的是掩盖乔木生已死的事实。你知这是为什么吗？”

宇非在说谎。他在说谎，也是蓝田早就猜想到的。宇非的说辞和现实有太多矛盾，最不合理的是，华惜易既然打算杀人灭，为什么要让宇非前去乔家，让他发现杀人现场？

看华惜易害怕的神情，蓝田心想，他在这三年里确实受到了大的神折磨。乔木生死后，那些幽灵月饼是谁送的呢？蓝田心里有个猜想，但又觉得匪夷所思……

华惜易瞪大睛，过了很久才回：“没有啊。”

蓝田叹了一气：“你把乔木生和他的家给毁了，就像得不到玩的小孩，宁愿毁掉了，也不给别的小孩玩儿。这三年来，你就没觉得良心不安吗？”

这个答案，也在蓝田预料之内。华惜易没有立刻回答，显然他已经淡忘“宇非”这个名字了，要回想一下才知蓝田说的是谁。

对于宇非，蓝田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见过无数的罪犯，研究过各极端人格，人的行事动机，大都跟望、或者规范他的制、人情关系有关，但宇非都活成个世外野人了，看不有什么望，也不被任何东西束缚。他到底在想什么，是恶是善，真的不好琢磨。

“没有，他不在里面。而且，齐闻谷还继续收到月饼，这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经想在陌生人上得到关怀，结果遭受了无数次的失望吗？蓝田跟华惜易不同的是，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明白任何人都没有他的义务。无论是乔木生还是齐闻谷，对他们是善意还是冷漠，也不过是正常人的态度罢了。

直到乔木生一家的尸被找到了，宇非决定不再庇护华惜易，借个机会把他供了去，让蓝田一下就锁定了罪犯。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已经隐退在山上了，这么机关算尽又为了什么？

华惜易抱着双肩，恐慌：“没错，真是太奇怪了。齐闻谷为什么还收到一样的月饼？我……我一开始以为乔木生从阁楼里逃来了，还想偷偷去看一次。但……但我不敢……我也不敢在中秋节的早上去等那个送月饼的人。”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宇非并没有收到什么信件，但他知了华惜易的罪行，特地去乔家救了乔思明。他知华惜易是凶手，却一直在隐瞒，甚至还了细致的善后的工作——打掉了封闭阁楼的砖块、清除痕迹、收拾他们喝过的毒、掩盖气味；乔木生死了三年才被发现，宇非功不可没。问题是，他的目的是什么？难也是为了那笔下落不明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