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非看着蓝田，语气依旧轻缓：“如果不问题，才奇怪吧。可惜我们那时候都年轻，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搬回来的是什么。”

众人想象当时的情景，都觉得又是惊险又是悲惨。

蓝田追问：“您向来不下山，为什么会去乔木生家里？”

☆、遗孤

蓝田问：“就因为有了钱，所以屯里才分裂两个阵营，您认为要继续维持公社的制度，而童家却想把钱分了，各过各的。”

歇两天，周一见。

“是的。25年前，城南开始大兴土木，土地越来越值钱。大家商量了，把山底下临街的那一片地卖了去。那片地是我们开始在米屯聚居时，政府划给我们的，当时土地很贱，又因为临着大街，我觉得太闹了，所以大家又搬到了树林里面来，那一片地就空置了。卖了去后，大家得到了一大笔钱，这笔钱，就算放到现在，也是一笔款，何况在当时？我们也没把钱放银行里，就一□□袋的，搬回了屯里来。”

这样的日再好也没有了。下次放假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呢？

蓝田回想起，当时屯里暗涌动，气氛张，如此推想，应该就是屯民无端得了一笔款引起的。他的父亲，在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角？

“卖地？”

宇非嘴角微微弯曲，看不是在微笑，还是不屑，他：“其实也不是我的东西，是屯里大家共有的。对我来说，是一用都没有了。”烛火笔直笔直地向上燃烧，橙黄的光照在了宇非的脸上：“蓝田，你那时候还小，但应该还记得，从你生开始，米屯的人就很亲近地生活在一起，大家同吃同住，劳动所得，都会上给公社；米屯有上百人，老人和小孩，生病的、残废的，每个人都能吃上饭、穿上衣，靠的就是公社里的这笔共同财产。当时，理这笔财产的，是屯里最有学识的两个人，一个是你爸爸蓝方之，一个是乔木生。”

“是什么东西？”蓝田觉得很诧异，像宇非这样遗世独立的人，竟然还有东西能打动他，那么这样品肯定非常重要。

“是乔木生让我去的，”宇非：“他托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有一样东西，要还给我。他离开米屯多年，不想再回来，请我过去取。”

宇非摇摇：“钱是没灵魂的东西，只能是□□，又怎么能主宰人呢？米屯是分裂了没错，但在有了这笔钱之前，人的心已经不在一起了。有了钱，只不过让那些站在中间的人，开始投

蓝田手心都了汗，“那笔钱了问题？”

宇非两只手放在盘着的上，不疾不徐：“是我把他从乔家带来的，”他看着乔思明，神里充满了悲悯：“三年前，我在木生的家找到了他。他们一家被封在了阁楼里，我到他们家里，没见到人，但听到了呼喊和哭声，就把阁楼的砖泥砸开。木生、他的妻和女儿已经死了，只有思明还活着。要不是他喊叫，我也不会发现阁楼有人，那么木生这一家，可就一个活也没有了。”

宇非：“从现世的光看，确实是不小的款项。而且它不止是大家的工资和买卖收，还包括了卖地的钱。”

祝开工开学愉快。

听到这里，蓝田心加速，忍不住嘴：“既然是上百人的劳动所得，一定是一笔不小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