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刺疼的，乔木生全家福里微笑的脸孔，还印在他的脑里。那定格的笑脸裂开了、腐朽了，成了骸骨，骸骨还拆散了，成了Dr.的乐玩。现在只剩下这个家的空壳儿，隐藏着还没法解读的凶险的过去。

老猫仰侧卧，“都侧着，你抱着我，我抱着你，一拉，就散架了，混成了一堆。”

但蓝田没有老猫的超级记忆，又不是在特殊事件特殊场合里闻到的味，他实在追溯不到记忆源。蓝田放下车：“你刚才帮忙搬尸了，尸在这里是什么样的？”

蓝田怀念：“这是乔叔叔的，我也有过一辆，他会用瓶盖车，放在地上真能走起来。”

他伸手在周围的墙摸了摸，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了上来。

蓝田爬上铁梯，低钻了去。里面已经好几个人过去了，尘埃都被带了来，只遗留下一冷冽的臭气。蓝田在里面，连坐着都够呛，真像是了棺材里。

张扬糟心：“猫爷，你再玩，证就要被你毁了，这要坐牢的你晓得不？”

老猫一下就明白了，“因为这里不是棺材，而是密室。”

蓝田看着老猫：“猫儿，凶手心积虑，定时房租和电费、给乔木生的老板发辞职短信，又蒸醋来掩盖腐臭气，就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们全家死了。他是打算把这房当成他们的墓的。那么，他把尸扔到客厅里、房间里好了，要是怕臭味传去，放厨柜或衣柜，效果跟阁楼也差不多。万一房东回来了，或者有什么别的原因有人来，把尸藏在阁楼也一样会被发现，为什么他非得千辛万苦把尸运上来？”

“你是说，不是凶手摆的吗，难是尸自己抱成一堆？”

老猫笑：“这儿臭死了，那里睡得着。Dr.叫我看看里面有没有剩个手指、脚趾什么的。”

“你找到什么？”

老猫抬看了他一，：“鸟窝不让我

老猫问：“这些灰白的块是……泥？”

蓝田愣了愣，沉声：“说不好……真是尸自己抱成一堆。”他打开手机的手电，周围看了看，最后爬到了铁梯旁边。

蓝田拿起来凑近鼻，味像是茉莉香。“这味很熟悉，我在哪里闻过呢？”

老房的办公室开着窗，秋风了来，七拐八弯的，拂动着众人的发梢。

老猫坐在蓝田的办公桌边，玩着那辆纸壳儿玩车。毕竟是纸和瓶盖的，只移动了一手指的距离，就停住了。

老猫右手拿着一个小小的玩车，上面里胡哨的满是涂鸦，却是纸壳儿的。

蓝田过去抱着老猫，又伸了伸手脚：“这阁楼那么窄，我们两人都伸展不开，凶手要是弃尸的话，要摆成这样非常困难。”

在上面倒是不那么暗，而且一看到了尽，尽坐着老猫。

蓝田悲悯地看着这：“没错，乔叔叔他们被上来时，还没有死。凶手把他们关这里，用泥和砖封掉了。乔叔叔一家，是生生被闷死在这里面的。”

蓝田：“我上阁楼看看。”

蓝田爬了过去，：“你要找地儿睡觉，也不用爬这棺材里。”

老猫试了试，车果然往前走了几公分。“你闻闻，这车有香味，是什么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