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风是凉的，可贴在一起的两人却很和。蓝田亲着老猫的耳垂，闻着他上的气味，看他闭起的睛上睫的颤动，不觉更加用力地搂他。

老猫笑了笑：“那你还搓什么啊，来，喝酒。死净就不能吃不能喝了，现在还不屯，岂不亏大发了？”

老猫脑倒是清醒，：“那瞎老说自己要死了，又说自己没后人，死了也没人上坟，就拉着我喝个够。”

蓝田赶抱着他，以免两人一起摔到土里。

“我完了，”老猫。蓝田正沉醉着呢，听了这话，愣了愣，“要我帮你回去？”

蓝田赶缩手，把老猫推开：“妈的。”老猫向前蹒跚了两步，好歹抓住了

“。”蓝田骂了一句，但还是照了。老猫跟没骨似的，依在了蓝田的上。蓝田：“你站好，靠，别我鞋上。”

“这家借厕所。”

蓝田没法，把老猫转对着树，从后面抱着他，替他解开拉链。“你自己拿来。”

老猫抱住蓝田的腰，：“不行，我要来了。”

老猫乎乎的，几乎是倚着蓝田才能走。“就这么一会儿，你都喝多少了？”

钟老愣了愣，暗淡的睛看着老猫，：“后生，你说得没错。我这把岁数，离死也不远了，这人要死啊，是从里面一冷来，等冷到了脚尖，那就死净啰。死净嘛，倒是蛮好的。”

老猫笑了起来：“老满嘴神啊鬼的，会讲很多故事，好玩得很。”

“我摸摸，”老猫手贱，伸手轻了一下，也不怎么冷。老猫：“不冷啊，老爷，我看你是心冷了，都说手连着心，你是从心冷来了。”

老猫乎乎地，“等会儿，我先甩一下。”

“你们俩倒是能混到一起，一般的不靠谱。”

钟老笑了起来，跟老猫碰了碰杯，果然一气把酒喝。两人边喝边胡扯，倒是不寂寞，不知不觉老猫酒也喝到了七八分，看什么东西都轻柔细的，全世界都可了起来。

可能因为两都灯火通明，夹在大街与米屯中间的树林，显得分外黑暗。九月，夜晚开始凉了，老猫却是全燥，一到没人的林，他就把蓝田推到树上，吻了过去。

蓝田放开他：“那赶。”老猫却又贴了过来，把蓝田的手放在自己上，笑：“你帮我。”

“嗯，他不是想赶你走，说你是灾星吗。他还说什么吓唬你了？”

他用脚尖碰了碰蓝田。蓝田转过脸，见老猫眉弯弯的，似笑非笑，心里顿时跟飘了棉絮似的，又是又是。他打了个，跟老猫一起离开座位。

老猫又：“你帮我。”

“不，”老猫看着蓝田，“我们去树林吧。”

25年……已经25年了吗？蓝田心里想着，沉默了下来。

“他还说，这屯不是个好地儿，隔一阵就要开始死人，25年一循环，今年正好25年。”

老猫的的，有酒的醇香和辣味，蓝田亲了一阵，觉得自己也得厉害。

老猫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真醉了，上的树影在旋转，月亮的光在膨胀、膨胀，然后碎成了无数的星星。他转过，吻向蓝田的嘴。

老猫却浑然不觉，：“我要撒。”

搓，怕是要冻坏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