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

“是啊。”荀彧有些失望地放下信，“袁绍积极联络屯兵各的诸侯，但他们只是屯兵，这么久了也没有要主动攻的意思。像是惧怕先冲过去讨不到好，各自推诿等着别人上。”

“啊，肚好饿。”郭嘉望向院，百无聊赖地慨，“袁本初的地方吃吃喝喝真不错，就是闷得慌。文若我们去散散心好不好？”

一同被遗忘的，还有郭嘉。大约是觉得他们年轻没什么经验，又或者是边老谋算的军师太多，总之，袁绍更多的时候喜找荀彧谈谈经学聊聊诗书，而非行兵布阵之事。

荀彧客气有礼地谢过，婢女们放下东西便告退了。说是几衣服一些心，虽然是客话，没想到铺在地上竟把他们的居室都快铺满了。

“豫州、兖州那边的酸枣联军呢，也没表示？”

间即化，活着才是本事呢。他的抱负才智还没发挥，怎么能就这么寂寞无名地轻易死去。

郭嘉转转珠，“我记得那个送你回家的义士是不是也加了酸枣联军，他们不是遥推袁绍为义军盟主么。他呢，他现在怎么样，有消息吗？”

“董卓真想杀公达，应该早下手了。有叔父在朝中周旋，我相信公达能平安获救。”荀彧将信收小柜中，他现在明着是以袁绍为首的反董联军的谋士，实际上袁绍带兵并未需要过他。

意料之中，郭嘉了嘴，挖了一勺送到荀彧嘴边，“文若尝尝。”荀彧正低仔细读信，迟迟未理会，他撇撇嘴只得自己吃了，闷闷，“还写了什么？此番和谈无效总该开打了吧？不过也未必，毕竟袁绍这人不太喜当鸟。”

既然是送过来享用的，他便不客气地拿起一碗橙的甜尝了一，清香甜，是他喜的味。这并非当季果，这时间想吃上得去年冬天就好好储存在冰窖里，想了再取之用。也只有财大气的豪族才有能力保存各鲜蔬果，为的就是随时可以满足腹之。

郭嘉想了半天，把手找袖放弃：“冀州真是太冷了，寒料峭的，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其实是他这几个月闲赋，该玩的地方都跟荀彧去过了，新鲜劲一过便失了兴趣。忽然他目光瞄到对面的回廊里有几位婢女缓步走来，裙摆飘曳间挂在腰间的珠玉璎珞璁琤，绮罗艳丽如。赶拉着荀彧瞪大了睛瞧，好奇：“诶，好像是往我们这里来的。”

这么一问，有儿别有用意。

荀彧：“袁绍只留了韩一命，其余使臣全斩杀了。”

“豫、充二州很多因同情袁氏一门的遭遇纷纷表示响应袁绍，却也是一帮乌合之众，各怀鬼胎，听说行军路上皆是酒享受，并没有整兵的意思。”

荀彧斜了郭嘉一，：“我跟他没有通过信。”

领的婢女恭敬有礼地给荀彧袁绍的亲笔信，糯糯：“吾家主人命人为两位公新裁制了几衫夏衣，以及一些心蔬果。”

如果能活着去，他想跟荀彧说，他其实并没有疏远小叔。

郭嘉暗暗咋，这排场真大……问：“这袁本初信里写了什么？”

自颍川一别，他和曹确实断了音信来往。他们好像互相矜持着，谁都没有主动提笔。不过对于曹那边的酸枣联军动向，他还是十分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