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他丝毫不怯，：“只杀过鸭犬羊还没杀过人，不过可以试试。”

曹追了两步一把将人抱上了驴，仰面：“走一步算一步吧。”

曹接着：“把脸上手上的血，上拐去陈留找夏侯惇。你也看到了，这些人冲着我们来的，跟你没关系。今天这两个人的命算在我上，你只自己走，他们不会追捕你的。”

徐他的手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杀人，下手果敢，柴刀直接勾割到左边那个兵的脖了，瞬间鲜血迸裂向空中，只剩颈骨还残相连。曹一剑砍翻另一个，看到徐他一也不拖泥带的手，笑：“够胆。你真没白你。”

徐他一愣，赶用雪净了脸和手。曹扔给他一袋钱币，：“拿去当盘缠，够你路上开销了。我们陈留再会。”

这话是实实在在的无奈，曹只能自我安，最坏不就是被抓到么，想来董卓是不会取这人命的。话又说回来，朝里明着不敢说，

这话说得没没尾的，但听到荀彧耳朵里却如石跌中，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他望着曹澄彻如明镜的眸，瞳仁里正映着自己那一念而过的心思。

看来都是明白人，曹表示很满意。接下来就是狭路相逢拼先手的时候了。曹和徐他照着既定路线，两路包抄，左右各一个，悄悄地靠近，然后突然发动袭击。二对二，他们先手偷袭，尽装备比较渣，但至少不虚。

天也没下雪，他们的痕迹没有办法消除，往哪里逃都快不过。这回真是要绝他们的路了吗……

徐他听到曹的夸赞，有儿憨憨地笑了。

说什么什么，人看起来木讷却不笨，曹觉得日后起兵之时，徐他倒是可以留在边跟着打仗。

徐他向曹磕了个，大步离开了。

荀彧倏地收回手，一甩袖往前走去。他已经死过一次，什么也改变不了，以后他不会再选择这看似绝决却毫无意义的方式。

“直接招呼脑袋吗？”徐他握了握手里的柴刀，这分明是要索命了。

曹赞许：“方法都差不多。”然后他转又给荀彧一把匕首，叮嘱，“你就乖乖等在这里看好驴，别让这蠢驴叫动，如果前面情况不对先想法办跑，有我们替你拦着。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跑了我和徐他两个才有机会逃。”

我。要快，千万别手。”曹半蹲在地上搭着徐他的肩膀，压低了嗓音吩咐，“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千万不能给他们通风报信的机会，懂了吗？”

“怕么？”曹比了杀的动作。

曹笑着又重复了一遍，低低沉沉的，掷地有声，“文若可别犯傻。”

荀彧。他手中的这把匕首用来防可以，拿去砍人就太勉了，还是不要拖后影响曹徐他发挥了。

荀彧牵着驴走了上来，曹回对他凝重：“追兵带着狗，我们得走。这里只有东桥那里一个渡，照现在的情况看，怕也有追兵盯哨着。”

荀彧的手抚上衣襟里藏着的匕首，微垂着的睫不知在考量着什么。曹的视线没离开过这人，他一把抓过手，一下摸到这手上有握剑磨的茧，但依旧柔如涓涓细，肃傲如雪中劲松，于是轻声问：“文若会使剑的吧？这剑锋得朝外使，到时候可别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