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继海：“哦

他循声望去，见小王爷正在树下笑看着他。

寇继海眯了眯睛，有摸不准这小狐狸又打什么主意。

他此刻见朱永宁一双珠在他上转着，他微微一礼：“燕王殿下有事？”

朱永宁脸上几分尴尬之：“不错。”

朱永宁：“情并非是什么洪猛兽，情发自于心，而成大事者善用人心……只要把握好了分寸，情也可是手中利刃。若非情之一字，宁儿此番也得不到言临素的助力，师傅觉得宁儿说得可在理？”

他此刻已经坐在小王爷的府中，对着朱永宁那一坛梨烧，还有烧好的鳜鱼。

寇继海看着他一双三分情，偏还有七分无情的睛，竟然有几分看不透的觉，“这……”

他脸上神从容，没有半惭愧和害怕之情，寇继海倒瞧得有趣，“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杀了杀？”

寇继海笑容慈祥，喝了酒：“谁知什么？谁知你打不过言临素，为他反劫持了去？”

朱永宁也不着恼，待他笑完，为他倒了酒：“宁儿比之我那大哥如何？”

朱永宁为他满了酒，举杯：“今日，宁儿以此酒向师傅赔罪，师傅请。”

朱永宁笑：“宁儿从来不骗师傅。”

寇继海大笑：“一派胡言！不过小王爷的脸之厚和胆之，连本座都忍不住要欣赏了。”

朱永宁走到他边：“本王寻到了一坛上好的梨烧，还有南边新来的鳜鱼，不知你可愿赏光……师傅？”

朱永宁：“宁儿开始只想阻止殷扬坏了规矩，谁知……”

朱永宁奇怪地：“师傅觉得宁儿是多情之人？”

“宁儿错在哪里？”

寇继海不客气地：“小王爷么，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你窥不破情字，难成大。”

朱永宁：“宁儿错不在那夜不肯驰援，其实宁儿认为与其暴实力不如壮士断腕。宁儿错在那件事之后，怕师傅责罚，不敢找师傅认错，直到师傅派了杀……宁儿才知师傅误会了我。”

雨才有停的意思，寇继海将凌云阁的大门锁好，便听到一声唤，“寇公公。”

小王爷举止潇洒，这一杯酒饮得好快。

朱永宁目光一黯，“因为她杀了我的侍妾，我一时气不过才杀她偿命，如今宁儿也后悔不已。”

朱永宁一脸委屈，夹了鱼，剔了鱼刺，放在寇继海碗中。

寇继海一年多来一直忍着未对朱永宁手，直到一个月前派杀助太，想除了朱永宁，却为言临素破坏。

朱永宁认真地摇了摇：“并非如此，我与他一路躲避血蝙蝠，言临素倒并未对我手，后来他中了血蝙蝠的毒，宁儿是一时不忍带他了山谷，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路。”

寇继海蹬了他半晌：“壮士断腕？宁儿若非你那日放走言临素，也不至于暴这基地。”

寇继海倒是笑了：“宁儿，是向我认错来了？”

自立那日朱永宁对阎王令视而不见，让阎王殿在京师的基业为人摧毁开始，二人都多少落下心病。

“你倒不肯骗我，也算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