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一问，成王微微一僵，继续匆匆行了礼，平视着皇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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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七弟犹豫什么？朕如今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赵甫还了一礼，成王看他规矩行礼，想起不久之前二人还在一起探讨中兴之策，也不知自己这里一离经叛夺了帝位，这人对自己可还会有好脸？

“言大人，请！”言临素不必回，余光瞥见君侯所站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拦了他的退路。

成王答：“谢会再开，行船迂回方成长远，这签明面上看着凶险，但实际上凶中带吉。”

皇帝坐在书案后，手中闲来翻着一卷黄绫，手边摆着一壶青酒壶。

“凤仪台的诏书自后，只怕会落人实。”

又听皇帝：“等等，朕再问你一句，你手中可是有凤仪台的诏书？”

皇帝笑：“好个红一半枯，这算的是朕的命数，还是朕的后呢？”

明月暗云浮，红一半枯。

成王对他一抱拳，“赵相。”

成王低下去，应：“是。”

君侯：“我也不知，方才我等在殿中候旨，殿外就起了火，有蒙面黑衣人来伤了也杀了一些人，我和一些武将与他们对敌，护了一些人退到那边殿角，成王也在，他上受了伤，不大妙，刚好言大人便来了。”

成王来时看见赵甫就站在门外，赵甫以可见的速度清瘦下去，紫的一品文官袍在他上愈发飘逸。

赵甫在书案前的椅上坐下，听皇帝：“朕思来想去，朕二十三岁登基，在皇帝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年，除了十五年前曾大开杀戒外，满朝文武，皇亲贵族没有亏待的，连兄弟们的儿都封了王，记得卿还劝过朕，说什么民生不堪重负。”

赵甫：“这些人放在王爵的位置上，俸禄什么也是陛下从内库拨的，是臣

二人行了礼，赵甫便为太监引御书房中去。

昭殿宽阔幽，此时烟四起，言临素看不见旁人的情形，听到耳边隐隐有哀号声，问：“情形如何，为何会有人纵火？”

赵甫要行礼，为皇帝拦了，：“卿且坐下，我们说说话。”

成王沉默了片刻，皇帝挥了挥手，目中似有倦意，“你下去吧，让赵甫来。”

皇帝长相颇有威严之，此刻沉寂下来，成王心打了个突。

君侯边说边引着他往里走，烟尘之中，言临素被他引一角，那里已经站了十余位官员，均是武将打扮，今日是休沐后的大朝会，上朝的官员比平日多。

皇帝笑骂：“你娘的，连你也会给朕玩这些虚活了。”

皇帝接过成王递过来的签，见那签面上写着：

事惹伤心，行船莫远。

成王站起，正对皇帝行拜别之礼。

御书房宽大郁，皇帝一半脸在黑暗中，倒有看不清面目。

皇帝目中转过沉思之。

成王将那句皇兄我们是一个娘的话咽下，正待说什么，皇帝却累了，打断。“七弟你且去吧。”

成王仆了一个数，拿了签筒摇了数下，一支签自签筒中落，拿在手中，目中迟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