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密旨。

言临素勒后退了一步，见那猪贩脚上尘不惊，挑着担就这么从木板上踏过去。

一辆车在他后停了下来，车帘起，朱永宁那张脸，小王爷在车内招了招手。“言兄，借一步说话。”

朱永宁奇怪：“言临素是山野之人，皇上为何对他颁旨？”

言临素在下山之前自然已经知此行的目的，但据轩辕山主的估计，这皇上的决心并不容易下，得废上一番扯之事，却不想这圣旨下得如此之快。

言临素沉片刻，打走近那辆车。朱永宁见他不上车倒也是一笑，就这么隔着车帘：“听我的小丫说，言兄那日离了县衙，便与她分别。言兄脚程倒快，这一路我都不曾赶上，还好在这里遇上。言兄可知，这皇上已经颁了旨给你。”

寇公公：“皇上这圣旨确实是命言临素执掌督察院，却又在圣旨中说明不得重翻当年袁清年旧案。说来也有趣，这言临素任督察院之主是你父王力荐的。”

“重开督察院，此刻轩辕山派言临素山，皇上又下旨给他，莫非要重审当年之案，而命言临素为这督察院之主？”

言临素数次帮他，他曾经以为得那男另相看，如今说来不过是因为他是成王之。

言临素目中了笑意，京师之地果然藏龙卧虎。

朱永宁：“轩辕山避世而居，言临素负父亲冤仇而来，又岂是皇上一旨不许查，便不查的？”

此刻听朱永宁说起，倒也是一惊，“如此快？”

“借过，借过。”言临素骑着一匹瘦，见一位猪贩挑着一挑刚洗净剥光的猪，向着城门而来。

城门之前积了洼，洼上用木板铺了层，供人通行。

“什么？”

朱永宁笑：“里的寇公公负责传旨，跑了趟江州，结果扑了个空，这不又和本王同车回来。”

秋天的几场雨过后，树叶已是随雨飘落，等言临素到了大宁都城之外，槐树已是剩了光秃秃的枝桠直刺蓝天。

言临素见车帘起，一张双鬓微雪，却保养得很好的脸。

“这皇上昏庸了近十年，这半年来用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书生唤作赵甫的，要中兴之主，偏你那父王和赵甫颇为投缘，帮着谋划策。上个月赵甫上了一奏表，倡议搞什么中兴十策，其中一条便是官员舞弊之风日盛，要重建督察院。”

寇公公：“不错，因此我特意来送这旨，就是为了这一好戏。中得很，言临素若真下手查了此案，把当年的事都翻来，这赵甫，这成王只怕都会十分麻烦，我们不妨帮上这言家小一把，将火上这壶烧得更一些。”

朱永宁微了苦笑，“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肯帮我。”

“不错，言临素便是言修俞之，轩辕山山主与言修俞莫逆相，赶来之时，却已是不及刀下救人。”

朱永宁：“当年大内首辅袁清年通敌，督察院院首言修俞与他同合污，一并问斩，这督察院也废置多年。等等，这言修俞？”

寇公公向言临素一拱手：“杂家见过言大人，不知言大人想在哪里接旨？这去成王府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