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啊。”沈洛说，“我说了我是他Gay嘛。倒是你，你终于发现了啊，也太迟钝了吧？”

连夜毫不慌，扬起了个纯良无害的笑容：“学长，起床了。”

宋往从至尾没有一反应，看起来睡得很熟。

除夕那天刀鞘的脸蓦然又浮现在宋往前……

宋往说，“沈洛，我是认真的。”

宋往眯着睛打了个哈欠，站起，“我先回房间去了。”

“……”宋往沉默片刻说，“你知？”

“我闺怎么可能不喜我啊？”沈洛顿了顿说，“哦等等，你是说连夜喜你？”

“没见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么？”宋往说，“喜这玩意儿不是有很多标志的事件作为开么？什么心如麻，小鹿撞，心漏一拍，心重重一……卧槽！”

“这事情男女不同啦。”

沈洛激动了：“怎么样怎么样？真的有对不对？”

“不同个！”

“也像情一样脆弱。”宋往说，“等等，我不是来和你讨论男人的友谊和女人的友谊的。”

宋往的肤很好，白皙柔，连夜想宋往虽然老骂自己娘炮，但他本人分明也有这个潜质。明明天生就是个受，还自以为攻，傻得可，还蠢得有可恶。

沈洛嗯了一声，问：“那是来讨论怎么接受连夜的？”

沈洛大小在线，宋往上发了条千里传音过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好的闺喜你怎么办？”

这么想着，连夜手指不由自主地了一下宋往的脸，有用力。

“所以你是要让一个写*的人教你怎么扼杀一段BL么？”沈洛哀叹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有多残忍？”

“我们表达友情的方式就是亲亲抱抱，分享八卦讲人坏话，男人能行么？其实女人之间的友谊本就像情啦。”

宋往猛地睁开了睛。

宋往其实是那眉柔和温，看了舒心亲切的长相，只是平时由于其吊儿郎当，又懒又贱的特质太过显著而让人忽略了脸。但睡着时，却也勉可以称得上是赏心悦目的。

“……你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往想想又忍不住辩驳，“而且哥很迟钝么？连夜大学的时候往过班，系，校，我应该把自己和这些想到一起么？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个前提，你会怀疑你闺对你有除了友情之外的意思！？”

宋往神呆滞地了脸，慢吞吞地坐起，发蓬蓬的，他斜着往沙发背上又靠了会儿，闭着睛说：“我今天太累了……晚饭不吃了。”

看着看着，连夜不由自主就动了手。先是替他抚平了皱着的眉，之后沿着眉骨摸索到鼻梁，再一路到脸颊。

“嗯嗯，学长晚安！”

“好的。”

“……”听宋往语气中的严肃，沈洛也不由正经了一，“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你也是喜连夜的啊，只是你没验过情，不知喜是什么样，所以没发现罢了。”

“我对他真的没有那觉。”

宋往关上房门，锁掉。稍稍缓了缓，接着地上了游戏。

连夜轻手轻脚又格外小心地帮他把两条平放摆回沙发，又去拿了条毯给他盖上，最后盘坐在地板上安静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