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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2/2)

葬岗埋着的有五人:获罪的、穷苦人家办不起丧事的、烟之地的、大富大贵人家中死得不明不白的和死后没人认领的。这些逝去的人不是没有亲朋好友,就是亲朋好友不敢来祭拜的,就算来祭拜的人也都连哭都不敢大声哭,想来是获罪者的至亲家属,穿着寒酸,日过得怕是艰难得很。

清沉默了,半饷,才:“不用备纸钱了。去买一斤烧刀、半斤桂酥、半斤酸枣糕、半斤茴香豆……”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钟清脸上爬上了些苦涩,“还有一串冰糖葫芦。”

清披着蓑衣、着斗笠,缓步而行,街上行人不多,大多行匆匆没有多看旁人一,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些许郁。

了,书香才缓声问到:“明个还是像往常一样在院里化些纸钱就是么?”

后来,被母亲知那“为老不尊”的大学士竟偷偷教孩们喝烈酒,自然是一顿好骂。

葬岗的时候那里已有几人家在摆果品、化纸钱,人数不多,三三两两的,有忍不住的压低了声音哭泣的,山风一,悲伤的气息是不消说,森森地也透着些恐怖。

上坟(中)

钟氏一族经平反之后,重新风光大葬了一次,还得皇上赐了一片风宝地立冢建坟。在城南郊外,不偏僻,放钟清独去也应不会什么大事。

“年岁大了,烧刀烈,别喝太多了,”钟清声音有些低哑,“其实不是年幼不年幼的事,很多事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始终不如大哥气,那年大哥嘲笑我也不是没有理的,大哥早在你不知的时候就酒量惊人了。”

他曾在大风大雪的天里喝两烧刀对着他的三个儿女说:“武定天下,文治乾坤,从文者也不该失了气魄、失了雄心。”

雨停了,只是汽有些重,书香让钟清披上了蓑衣才许他门,不是不想跟着,只是钟清不让。

老人一生清廉、铁骨铮铮,一介文人却不喜那些个风雪月、玉琼浆,只在日薄西山、骤雨初歇、冷月挂空、寒梅雪舞时烧刀

要是他知清去的不是城南郊外的风宝地而是城西郊外的葬岗,不知还会不会这么放心?

往泥土里洒了半坛酒,钟清仿佛又看见那个神抖擞的老人,老人是严师,是慈父,是教他忠君国、天立地人的内阁大学士。

清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拣了个燥的地方坐下,将酒的封泥拍开,烧刀的味儿烈得很,山风一,就散了开去。书香知清是要用这些东西祭拜家中亲人的,选的酒自然是好酒,别的不说,没兑是肯定的。

城南与城西,钟清没经任何思考地选了城西,城南的坟冢是衣冠冢,城西的葬岗才是昔日“罪孽滔天”的钟氏一族的栖骨之地,唯一的意外是母亲,母亲被他葬在了学士府的小园中,等见了父亲、兄长、小妹后再去看她。

“公是要……”

“上坟。”

清把剩下的酒全洒了,手一松,空坛立时落地,碎成碎片:“大哥,清还是喝不来这酒,你陪爹

那年,他也喝了一小烧刀,呛得满面通红,被大哥嘲笑了一阵,老人倒没笑话他,笑说了句:“清还小,等日后才会知这烧刀的好!”

日后,钟清还是学不会喝烧刀,却是喜喝烧刀的豪迈作态,便常将雕当烧刀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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