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心里一沉，但还是不死心地认为二皇轩辕策不过是听了烟七娘的话儿才知他叫“歌”。

“这些日来，辛苦你了。”轩辕迦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风场所，新人旧人，本就换得快，虽然仅仅只有三年，阁里认得钟清的人极少，那极少的人虽觉得钟清熟，却不敢上来与他打招呼，隐约觉得这个人靠近不得。

【六十二】

书香沉了一会儿，还是老实地代，“去药铺给王爷抓药，王爷这病来的太过蹊跷，大夫说是中毒，慢的毒，却很霸，大夫没有法，只能开些药续命，书香想既然是中毒，府里的人恐怕也用不得，便自个儿担起了抓药熬药的活，反正小王爷也没回来，书香闲着也是闲着……”话音越来越低，但轩辕迦澜却是大致地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跟着的一句，却是把钟清那一丝丝的侥幸给打碎，“三年不见，落得越发尘脱俗了！”笑的话语，听在耳里，不知是嘲讽还是赞，亦或是叹着什么。

钟清微微一愕，这个人他不熟，但也不是完全的陌生——二皇轩辕策！

【六十一】

书香是自小与轩辕迦澜一同长大的书童，当初轩辕迦澜离开京城本应带着书香的，但，以为去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轩辕迦澜让书香别跟着，一来，给兢兢业业的书童放个假，二来也想好好享受这无拘无束的生活，没想自己在江南一待就是半年，更没想当日没让书香跟着反倒让靖王爷的境更安全一些。

小小的厢房里，浅浅的粉，燃着醉人的熏香，偶尔琴声划过，说不的旖旎。

想着轩辕迦澜，钟清便有些失神，以至于，一人来到他前都没有注意，等回过神来，那人已轻佻地挑起了他的下，狭长的凤微眯，满是促狭。

给钟清安排好了住后，那鸨儿却不急着离去，络地代着注意这注意那，还亲近地让钟清叫她“烟七娘”，钟清应了，烟七娘才退了去。

“小王爷，王爷在念心居，”将手里的给了其他人，方才开门的人立时跟上了轩辕迦澜的脚步，“小王爷刚回来，可要换衣裳再去？”

歇了两日，钟清便如在烟雨楼一般的在大厅里奏琴，每日三曲，依旧一鲜红，阁里生着炉，自然是不冷的，只是，钟清想着轩辕迦澜迟迟不来，心里微微泛着些许凉意，这一刻，他竟有些怀念背上那温的膛。

轩辕策半倚在榻上，锐利的眸看着镇定自若的红裳人影，想象着当

钟清不知轩辕策是否认了自己，更不敢确定时隔三年，轩辕策是不是已经知了皇太与自己的那些事儿，静默地低垂着眉，直到响起二皇轩辕策的话，“歌公？”

是去看看父王的病情。

隐约中，烟七娘想起了什么，当年鸨儿离开阁的时候似乎是提起过“歌”，这样一想，这前的人便是三四年前的歌了。

阁还是闹如初，只是老鸨换了人，前日鸨儿接到扬州快送来的书信，便一直猜测着歌公是个什么模样的人，初见钟清，那老鸨便笑弯了。

【六十】

烟七娘愣愣地看着突发的一幕，话到嘴边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轩辕迦澜摇，一边疾步而行，一边询问跟着的人，“这个时辰，书香拿着银去，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