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想想也是，向来是何江轩照顾他，论为人事他比自己能耐多了。

多难得的东西啊……虞生烟心中念着可惜，可惜碎了。

虞生烟没有告诉赵三，赵三只是以为它气力不好，偷偷跟它喂了不少补药，但补药不能缓解衰老。

虞生烟回去时已经夜，他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不是睡觉而是上蜡烛，借着烛光看那条被摔碎的玉坠。

“可是，可是何兄喝醉了，万一把那姑娘……”季昌又急了。

一只老鼠寿命只有两年，它陪了赵三已经近十年，够久了。

“万事无绝对，这不是小事，万一人家是真的，你这样不是摆明要跟何兄决裂么？”虞生烟拉住他，“是真是假何兄比你更清楚，你一个外人都猜得来，何兄能不知吗？”

上好的羊脂白玉，如少女的脖颈一般皎白，手微凉。这条玉坠最特别之在于没有人为雕刻，采用的是原料玉籽。这玉籽产于山之中，被激冲山下河之中，受河浸透冲击，玉籽光又有河的凉意，制成玉坠后又被数代人佩把玩，又使得它充满了温之意。

这觉，一直持续到第三年。

这三年里，变化不大但多，比如喜哥娶了季昌手下的一个俊俏小丫鬟为妻，比如赵三个长了大老鼠也老了。

“这都搞什么鬼啊……”季昌喃喃自语。

嫁何江轩的姑娘看来不容小觑，连自己都下得了手。

若自己算的生辰八字是真的，那真正的嫂应该还活着，只是这件事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希望别什么大变才是……

“那玉坠是……”

虞生烟叹息，每日买两份五香生米，一份自己吃，一份给它。

是虞生烟先发现大老鼠老的，那天它又偷吃虞生烟的五香生米，虞生烟赶它时，它“啪”一声才柜上摔下来，好半天才爬起来溜走。

季昌急了，压低声音跟虞生烟说，“我猜到了，肯定是嫂妹妹也相中何兄，便抢了何兄赠予嫂的玉坠想冒充嫂嫁过来，但是嫂不愿意，争抢间将玉坠摔了，所以她妹妹带着碎玉坠找你对不对？我要跟何兄说一下，他新娘错了。”

有不时候知比知更好，赵三还是个孩，他刁钻古怪，对人多有疑心，跟别的小孩相得不行，他唯一的朋

虞生烟从此对它上了心，它动作不仅慢了，也渐渐不似从前那般油光。

虞生烟闭，“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听由天命吧，更何况娶妻看的也不完全是姑娘本人，贤兄也是个御史大夫了，的是为民为君的光明正大的大事，这见不得光的事儿还是不要手为好……”

“那我们……”

这么小的玉籽若想摔碎实在有些困难，虞生烟怜惜地摸了又摸。

只有挡灾了，它替它主人挡了一灾。

“像是何兄的，不过我不敢确定。”

虞生烟总觉有那里不对劲，但究竟那里不对劲他又说不来了。

“何兄不是三岁小孩，这事儿他会理，更何况他家也是富家大贾，有势力，你不用担心。”

“怎么办啊？虞生烟？它怎么吃这么少？最近也是奄奄一息的。”赵三问他。

“不知，可能胃不好吧？”虞生烟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