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风月明忽然：“燕王可莫要忘了，李默劫了公主为质，若是到时候李默把公主推来我们退兵，我们仍然可以和他放手一战吗？”

“决战五丈原，光复西安府！”

第二天大军开，朱棣、冷无求和风月明分为前中后三，统共四万大军开始沿着渭河南岸向五丈原行。而风月明则一路魂不守舍，思索着这场即将展开的决战。习惯了有方瑜在边为他谋划策，这一次他必须独立思考：如果我是李默，在这情况下，会怎么办呢？

朱棣慷慨陈词掷地有声，帐中将士受到染，情绪十分亢奋。也不知是否朱能在下面带喊了句“决战五丈原，光复西安府！”惹得数万将士一齐举刀呐喊，声彻云霄。

风月明无奈，只得一拱手：“末将遵命，此去五丈原，末将请为先锋。”

朱玄垂首：“前将军教训得是。不若派任政带五百人把守谷，一旦真有敌人从午谷来，便飞报给我们。”

“不，这几天我心悸得厉害，总觉事情有哪里不对。”风月明断然，“把守午谷不可掉以轻心，我必须亲自去。”

方瑜跟在李默的后，六万大军在这细长的谷内排成一字长蛇，如蝼蚁般行着——这是他们穿行午谷的最后一天。只要了这段最险要的路段，长安城便会现在前方的关中平原之上。

“此事不可等闲视之。”风月明摇，“李默既然敢造反，天下便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对于午谷我们必须加倍小心。”

李默本不相信方瑜会轻而易举地被他收服，所以当风月明的五百骑在谷外一字排开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投向了

逸待劳；地利者，五丈原地势狭窄，易守难攻，我们即便不能一战而胜，稳守亦可无虞；人和者，他李默不是诸葛孔明，没有木，祁山路远，粮草补给困难，必然难以久持。一旦李默短时间内不能克胜我军，军心便会因缺粮而涣散，从而变作不堪一击的猎。”

“不必了。”朱棣朝风月明一摆手，神透一丝怀疑，“观月明面有迟疑之，这次兵五丈原，本王便亲自担任先锋，请右将军居于中军，前将军便请为后军驰援。至于西安府这边，则请右将军拨一万人与贵属张义，请他与城中蓝玉残对峙。”

风月明叫来朱玄，问他：“从汉中至关中，自古以来有两条路可走。走斜谷祁山是大路，还有一条小路午谷，虽然险峻难走，却是捷径，你说李默有没有可能派一支奇兵午谷，来抄我们背后。”

对于一向冲锋陷阵的风月明来说，朱棣要他居于后军无疑是一不信任。只是风月明也不愿置辩，自嘲地一笑，领命退下。他直至回到帐中，依旧琢磨不透，总觉李默的这次突然的兵有些“妖邪”的意味在里面，但哪里不对，却又不得要领。

朱玄吃了一惊，默然想了半晌：“不排除这可能。只是午□□路狭窄险要，不利于大军通行，李默多半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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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哼了一声：“国家平叛乃是天下大事，岂可因个人而废？莫说他李默只是劫了区区公主在手，就算是他改天把本王也劫了去，这一仗也仍旧要打！你们也依旧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