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只要顾封活得好好的就行，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自己的命，也不是很重要。

“行。”霍誉叹了气，叼着烟，又是那淡定的老大模样了，“要杀要剐，我听哥的。”

有铁链响动的声音，冰冷的寒气透骨里。

来是霍誉走而复返，刚到走廊上就听到了这么一番对话。

霍星闭了闭：“送他走吧。”

霍誉久久没说话，最后他拍了拍朱琰的肩膀，让司机将朱琰带走。

“混账！！！”昆晏冲过来，对着顾封就是一拳，顾封顿时被打了过去。

“你！！！”

他前蓦然一黑，已经倾斜着朝前方倒去，关键时候又被昆晏抱住了。

“不要伤害他。”霍星说，“了错事就要承担，霍誉，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他扯着睡惺忪的朱琰往楼下去，霍星淡然：“我早就知了。”

霍誉冷声：“哥，你上走……现在就走，把护照带上。”

顾封的话像弹，霍星觉得自己的上似乎是被开了一枪，早就血成河。

顾封闭了闭，站直了，神冷厉：“我说，我是卧底。跟霍家和蒋家相关的资料我已经送走了，你们就算解决了我也没有意义。”

昆晏嘴抖了抖：“老大，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

“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霍星看了他一，“你对自己的兄弟重情义，其他人呢？其他无辜的人呢？”

“我不走。”

“顾封？”霍星一下清醒了。

他引狼室，却觉得狼不会背叛自己，可他和狼一开始就是对立的立场。

不大的房间里，他睡在有些的小床上，墙边却绑着一个人，熟悉的人。

“什么？”

“我早就知他是谁，只是没想到……他会查得这么快。”如果是霍星本尊，可能还能跟他玩一玩，而换成自己，却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霍星，心里也有些唏嘘。

他把顾封留在自己底下，有没有防范和戒心。换个人早该想到，在不知何时，顾封可能就早已将书房查了个彻底。

“你是卧底？”霍誉一步一步走过来，昆晏已经在旁边了枪，“你再说一遍？”

昆晏也回过神：“所以何畏不是蒋政唯一的线……顾封这是在一石二鸟！”

昆晏低低说：“对不起老大。”

“哥！他是在骗你！”霍誉气急了，“他是卧底！你没听到他说吗？他都是骗你的！他利用你掌握了我们和蒋家的讯息，条可能就要来了……”

暗可以通往郊外，为了临时躲避用，这里有设立小房间，还有一些粮贮藏。

霍星费力扶起顾封，却不料背后突然被重击了一下。

——就算你是真心的，我也不是。

霍誉冲过去把朱琰叫了起来，把行李箱和护照给他：“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你上走，跟你星哥一起走。”

……

意识的最后，是霍誉走来的脚步，一烟气飘在鼻端，霍誉声音低沉：“要送死，也该是我去。老霍家，总不能一人不剩。”

霍星摇，蹲下抱住了顾封。

“什……”霍誉猛地回。

霍星皱了皱眉，缓慢清醒过来，是熟悉的地窖——确切说，是只有他和霍誉知的地窖里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