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段时间也是他最虚的时候，大分的时间都在沉睡，偏偏就那么巧，每一次他醒过来的时候，都能看得见天衍帝。

第032章

他分明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但在面对褚书墨病的不行的时候的呕吐和下意识的抗拒吃药来的脏东西，是一丁半的反

“活血石据情况的不同，也会分为不一样的品质，你手上这个伴随你生的活血石，是我见过品质最为优异的活血石，没有之一。”

从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觉得，天衍帝是个天立地的人，褚书墨志在四方好逍遥，不是个喜关心天下苍生的人，但却也知，在天衍帝的治理下，太玄曾经抵达过一个怎样的巅峰。

晶莹剔透的石里仿佛有东西在游走，让褚书墨忍不住伸手来，在上面轻轻地摸了摸。

褚书墨瞳孔一缩，心脏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似得，一瞬间狂了起来。

就这么大的小石里，装的是……天衍帝的魂魄？

虽说这并不是褚书墨喜上他的原因。

褚书墨仿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当年他为了救天衍帝散尽一魂力，连魂都被摧毁了大半，得了个病到仿佛风就能倒的之后，总有人问他后不后悔，而不论什么时候问，不论是谁问，褚书墨的回答从始至终都一直是一个字，不。

那个看上去平直，锋利而又狠的伤疤。

褚书墨喜的，是当年他病发洛湖，被天衍帝行带回去后，对方着他一吃药的样，是他每一次病发醒后，都能看见那个人的觉。

“这样的活血石，是割取心血石封，然后把自己的魂魄心甘情愿地撕扯下来，加以封印的。”

褚书墨脑袋下枕的是菲尔给他准备的小枕，上盖着的是一块薄薄的小毯，小毯再往上，是那块还亮着光的小红石。

那小东西在过去，多是他半手指的大小，现在却是有他大半个臂膀那么大，抱在怀里刚刚好。

“像这个一样。”似乎是看了褚书墨的困惑，虞渊不吝啬地解开了自己衣领的纽扣，他的动作很慢，衬衫下有力的膛逐渐现在了褚书墨面前，“我的魂魄并不是自愿的，甚至很难以想象会有人能够自愿这样的事情，它这么亲你，它的主人一定对你抱有很刻的情，所以我觉得，这块石无论如何，都理应还给你。”

他不后悔，哪怕是等了虞渊三十多年，他也不后悔。

褚书墨抬起看着虞渊，分明这人说的话通过契约传过来他都听得懂，可褚书墨却仿佛在听什么天书一样，“咿？”

在他的手指放上去的一瞬间，里面的东西瞬间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似得围了上来，褚书墨甚至能看见有丝丝红的光电，突破石缠上了他的手指。

褚书墨的目光透过黑暗，借着电屏洒来的光芒，落在了虞渊的膛上。

起初的时候，褚书墨抗拒的厉害，因为他不喜皇神殿这束缚人的地方，觉得很不安，一度的想跑。

那个时候的天衍帝会在他病发狂躁的时候抱着他，也会在他寒疾复发的时候用兽裹着他睡觉，脸上的表情永远都严峻的不行，但一举一动里却从来没有一丁的不耐烦。

百年前太玄留存下来的魂力，而活血石里，存着的是魂力，是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