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个纤瘦的影一消失在了山隙的上方。

“你父母？”男没有抬，语调有些嘲讽，“从他们决定送你去乡下的时候，你在他们中就已经死了，你知么？”

“踩到捕兽夹了是么？”他问。

他目不斜视的端详了她一会儿，说：“一结着紫果实，叶像蒲公英的植，你一就能认来。”

“那我母亲呢？”

他垂眸握住她脚踝看了看，忽然想起当初就是这只脚踩在了他的脸上，中神攸忽闪了无数个来回，他最终还是耐着用帕帮她清理血迹。

“因为你生了很重的病，而你父亲放弃了你。”

少女了，疼的龇牙咧嘴，又想要保持笑容，“我只略走远了一些，就踩了一个坑里，后来放捕兽夹的那家猎找到了这里，把

他抬观察了她一会儿，平静的问她，“你的脚怎么了？”

到了夜，她没有回来。

“别这座山。”他轻声告诫。

“你找到这个带回来就够了。”

她表情僵滞的兀自站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作若无其事的样移开话题，“你说的药都是什么？我看见那边长了一个全是藤网的大树，可以爬去。”

他审视黑暗的时候推演过她的命数，并无命之忧。他觉得讽刺，他亲手放了她，可好不容易逃生天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轻易再回来。

后来一连两天，她没再回来过。

她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草鞋，背上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裹，晃起来叮当叮当响，上的首饰钗环全没了，像个小乞丐一样从树上了下来。

有直白，让人觉得好笑。

然而她第一件事却是一瘸一拐的先趴到滩边上洗了把脸，之后打理了一下披散下来糟糟的发。确认形象上没什么病之后才慢吞吞背着东西又跛着脚过来了。

“我只是觉得……我觉得你好像并不喜我，可能当初是我脸太厚才能赖着你走的。”少女的直觉最是灵，即使他说着动人的情话，神里也总有一片掩饰不了的冰冷。她忍不住说：“要是你不喜我也没有关系，你把我再送回家也行，或者你告诉我我的家在哪……虽然我什么都忘了，但是想来我父母也不会真的那么狠心丢下我不。”

“我当然会带着你，你怕什么？”

伤中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好，还有吗？”

然而在第三天的清晨，尽的山隙上有人掉了下来。

“为什么？”

她立刻在他跟前坐下来脱去鞋袜，像一个孩寻着了要糖的机会，有委屈的把脚上的伤呈来给他看，试图额外获取一些关怀，“你看，脚受伤了。”

少女，临走之时他忽然扣住她手腕，前所未有的吻她指尖，温柔细语，“等我去……”

她脸红的缩回手，好像受若惊的鹌鹑，又好像被撩的一池，说话都忘记怎么发声，“我一定快回来。”

溶中的滴像沙漏一样记录着时间。

好了去江南？你不会想反悔吧……”她有不安的搓着手指，“我和家里已经闹掰了，而且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跟着你。”

罗公远看着她迅速灰败下来的表情，垂眸敛容了片刻，吻淡淡，“你没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