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元听到他一字一句：“她不懂事可以，但你不行。”

“然后，颜芜一言不发的把她带上了祁连山藏了起来。因为那里接近天界，并且时常下雪，可以令他时时下来看她。”那声音：“但是你知么，没有神职在的天人，本该不能与凡人有集的。他频繁下界，当然就会引起别人怀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都是很久才下来一次。”

“不可以！”一片沉寂的雪夜中，忽然从石屋里飞扑来一个小的人影。

她表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大概是听到了这一句，没命似的的跑来拦在男人前面，盯着前的少年说：“你是谁？你本不是秋元的亲戚，你要对他什么？”

李秋元问：“所以我的表没有死？”

“看到那栋屋了吗？”那声音问。

听到这里，她朝心里那声音：“我表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少年收起笑意，神情淡漠，“所以现在这样，你又怨得了谁呢。”

“不是因为你。”男人摸了摸她的脸，捂住了她的耳朵，抬，“她只是可怜的无辜者，相信殿下不会伤害她的，对么？”

“我不可能去和同胞相残。殿下麾下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个，即便今日您和您后的军队行收取我的魂火，我仍旧可以在这之前选择毁了自己。”

“当时你的表活了下来，那个被撞了后本应该还能再活几年的疗养院姑娘死了……”

渐修长，愈发像一个修罗，语调也变得更加冷淡，“来我这里，成为他们的一员，有何不可？”他最后一次给他机会，“你们依旧可以在一起，总比待在牢笼里多了不是么？”

除了黑暗的夜，什么都没有。

“差不多吧，那些掌人间风雨，贫富吉凶，还有护一方平安的，都是天界的神职人员，他们在人间普遍拥有庙宇，享有供奉。”他：“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天人几乎没有机会和凡人接

少年和男人都没说话。

李秋元觉得他嘴里说的山下疗养院似乎在哪里听过，“然后呢？”

男人的睛几不可察的涌起戾。

“等到凌晨的第一缕光照下来的时候，你会看到这栋石屋变成一座石垒砌的孤坟。”他说：“事实上，你的表逃离家之后，在坐车的路上就遇到了车祸，当时她所在的租车失控冲向了山下的一家疗养院，原本应该是坐在副驾驶上的你的表死去，可颜芜君及时赶到，为了救她竟然将你表的命格和被撞之人的命格了换，真是糊涂啊……”

表转看了后的男人，剧烈起伏，里闪过烈的不安和失措，“是因为我？因为我所以他们来找你的麻烦了，是不是……”

“神职？”李秋雨看着字面意思理解了一下，“就是天界的公务员是么？”

那虚弱的声音说：“你转看看就知了。”

李秋元闻言不受控制的转，视角落在后那栋石屋上，但是除了风雪和石屋，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可怜的无辜者……”少年颇觉讽刺的回味了一下这句话，垂眸浅笑，“那么是谁令她落到如此境地呢？若不是你当断不断同她纠缠至今，她现在也不会是这副样被困在这，更不会面对我，不是么？”

李秋元，“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