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果然传箫乐声声,谢朗心中泛起疑云,从爹素日评价来看,铁叔叔不象是这等寻
作乐之人,难
有什么蹊跷?
“可听说在幽州时,张大人送去人,他也照收不误。来了咱们这里,又在驿馆夜夜笙歌,可见他也不是铁板一块,咱们还是未雨绸缪为好。”
“县公,还是看看再说吧。听说他在这里还有几日逗留,咱们看看再说。”
铁泓接过,翻开细看,嘴角不由微微动,渐渐地
无比喜悦的笑容。看了许久,他合上账册,叹
:“明远,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这账册,你怎么找到了?”
“哦?邵师爷不是在神锐军哗变时死在章海枪下了吗?我也想过找他的尸,可据说已被丢在大火里烧成灰烬了。到底怎么回事?”铁泓神
郑重地问
。
谢朗慌不迭地执晚辈之礼,铁泓这才微笑:“明远,你怎么来了?”
在谢朗叙述的同时,他拿起案上的羊毫笔,蘸了墨,在纸上慢慢地写下“神锐军、哗变、粮草、师爷、裴无忌、谢朗、丹军、张保”等字。
“铁叔叔,我想请您看一样东西。”谢朗从怀中取账册,递给铁泓。
他下愤恨之情,耐着
继续听屋内二人的谈话。
“可是今天张大人派来的人说……”
“县公,万一他不收呢?”
“好。”铁思不多话,转了屋
。
便是充当军饷,也足够神锐军一个月之用了。
驿馆内人来人往,箫乐之声直至半夜都未散去。寒风劲朔,雪飘舞,谢朗躲在墙角等得有些心焦,忽见铁御史的随从铁思从屋中走了
来。这铁思是铁御史
边的得力助手,也曾多次随铁御史到谢家拜访,自然认得谢朗。谢朗心中一喜,探听到左右无人,便丢
一颗石
,正中铁思的脚背。
得知铁御史住在驿馆,谢朗没有再听下去,了县衙,在城中转了半圈,便找到了驿馆。
待周遭再无一丝声响,谢朗拍掉肩的碎雪,跃到廊下,轻轻地推开房门,象狸猫一样钻
房中,又将门严严实实地关上,轻声唤
:“铁叔叔!”
铁思多年随铁御史查案,手本也不错,经验更极丰富,不动声
地装作急着小解的样
走到墙角,看清谢朗模样,他张大了嘴,接着松了
气,压低声音问
:“谢将军,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没多久,屋内传来铁御史的笑声,“今夜十分尽兴,都散了吧。”片刻后,屋内走数名歌
,
笑着离去。再过了一阵,铁思
来,带上了房门,在院
四周巡视一番,确定无人监视后,向谢朗藏
的地方看了一
,
了院
。
“我是在邵师爷的屋里找到的,他可能预
到自己会被张保杀人灭
,在衣服
边里留下了线索。”
谢朗听谢峻说过,知铁泓有这样一个习惯,每逢思考时会将每条线索的要
在纸上写下来,再连成线,细细研究,找到其中的蛛丝
迹,便也不以
“谢将军。”四十上下、容颜清癯的御史台大夫铁泓从椅中站了起来,谢朗与他同为三品,他便行了平级之礼。
“铁大哥,我有要事,要见铁叔叔。你和铁叔叔说一声,千万别让旁人知
。”
“铁叔叔,我正为了此事而来。”谢朗将北上之后的事情一一细述,铁泓越听,面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