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这才仔细看了看她，仍旧微笑：“柔嘉用的什么粉？肤这么好。”

轻笑声如同迎般，谢朗挠了挠，笑：“原来是柔嘉，我还以为是王爷。”

秦姝背在后的手轻轻颤抖，柔声：“真的好看吗？”

“那句诗―――”秦姝咬了咬下，低低：“那句诗，我很喜。”

秦姝“哇”地哭了来，提起裙裾，右足用力踢向谢朗，谢朗不敢闪躲，“唉呀”一声，抱着左脚转圈。秦姝犹豫片刻，转飞奔，消失在廊尽。

“怕他们什么？”谢朗冷笑，“反正他们是不会消停的，咱

谢朗费了些力气才听清楚，念了一遍，：“嗯，确实是好诗。哪位才写的？”

平王仰看着一弯弦月，轻声：“父皇允我开府建制了。”

白郎将”一事便传遍京城，成为一时佳话。

谢朗正摸不着脑，遥见平王大步过来，也不再想，迎上前，二人说笑着回了顺和。

秦姝看着他的影慢慢地后移，又盯着自己脚上的绣鞋，半晌方轻声：“明远哥哥。”

秦姝猛然抬，面惊异之，慢慢地，中了一汪泪。谢朗忙问，“柔嘉，怎么了？”

秦姝满心的喜，象浪拍打岩石一样涌上，又落下。她慢慢走近，微仰着，看着谢朗，黑亮的双瞳在灯照映下，动着异样的神彩。

秦姝低着，声音细如蚊蚋，“就是那句―――两相思不相见，泪青衫情无限―――”说到最后，已低不可闻。

“王爷有话请说。”谢朗拱了拱手。

灯将二人的影拉得很长很长，秦姝愣愣看着，半天才应了声，“好，回我让抱琴送些过来。”

夜宴散后，景安帝命平王留下。平王低领命，转间瞥见弘王、雍王的神，心中暗叹一声。

“嗯。”

“多谢柔嘉了。”谢朗略觉不安，似乎和秦姝不象小时候那般自然，一时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只得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景安帝即位后，迟迟不立太，四位皇也皆养在中，不允他们开府建制。平王所居，便为顺和。

摒退所有太监侍女，平王在院内来回踱着，终于转过望向谢朗，肃容：“小谢。”

“是。”谢朗忙。他不知平王有什么要话，与众人一起了御苑，便在玄贞门侧静候。正数着烛影，无聊至极之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转喜：“王爷，可以走――”

谢朗微愕，“什么诗？”

秦姝趁人不备，连使几个。平王笑了笑，向谢朗：“明远，你先别急着回府，本王还有话和你说，你到玄贞门稍等片刻。”

“是北梁国脂县的云英粉。”秦姝慢慢低下，“明远哥哥，你若是喜，我以后，就一直用这个。”

“好看。”

平王叹：“不过这样一来，大哥二哥定会嫉恨无比，将来只怕风波不断。”

谢朗大喜，“恭喜王爷。”

二人都知能开府建制十分重要，同时也是景安帝挑选继任者的一个重要暗示，想到中壮志有机会得以实现，都心怀舒畅，相视而笑。

“好啊。”谢朗笑：“柔嘉若是还有这个，能不能给我一，我正愁没给三娘买到合适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