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三年没见，也不知明远长了没有？下下个月可就是他二十岁的生日。小那天听从前线回来的伤兵说，明远黑了不少。”

二姨娘住桌面，一脸严肃，“我可把丑话说在前，这回谁要是再闹事，把老祖宗引来了，别怪我扣她的月例！”

五姨娘也放下心，全情投到“战事”中，不多时便赢了数两银，喜得眉笑，总算克制着没大声笑来。

而三姨娘、五姨娘、红蕖、绿柳上，也溅满了汤。

众人正十分狼狈之时，地窖，忽然传来苍老的声音，“哈，可逮着你们了―――”

。”

三姨娘喜：“是，二放心，咱们就玩了今天，明天开始办正事。昨儿个我兄弟媳妇来，还说咱家铺新到了一批南梁国的丝绸，正好办喜事用。”

三姨娘打手中的牌，：“不过我说明远这孩，可真是。从去年到今年，就回了一封信，还只一句话，什么‘战事将定，不日回京”。你说说，这叫咋回事？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啊？”

四姨娘连连，“三说得有理。”

谢府，二姨娘的“留芬阁”内室澡屋内，蓝的麻布将窗遮得严严实实，屋内着数支蜡烛。

二姨娘也十分想念谢朗，发了一会呆，在五姨娘的促下才丢了一张牌去，：“是啊，他这一句话，可把我害苦了。昨天公主不是派抱琴来给老祖宗送吗？又到我这

三姨娘语带不屑，“这你就见识浅了，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祖宗绝对想不到，咱们竟会就在这留芬阁玩吊。再说，院门有红蕖守着，只要她叫一声‘老祖宗’，咱们就不声，老祖宗怎么会到这黑黑的澡屋里来查看？”

四姨娘连忙，“放心吧，二，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呸呸呸！快吐！”三姨娘骂。

“嗯。”二姨娘，转向五姨娘：“老五，这酒，可都得由你娘家包了。”

二姨娘也心情舒畅，边牌边低声笑：“话说回来，咱们玩了今天，明天可得正经事了。明远上就要回来，他这一回，封爵、领赏、庆宴自是少不了，只怕上就要和公主成亲，谢府可有得忙了。”

景安八年，初，正月二十。

三姨娘哪肯，与她厮闹起来，躲闪间正撞上端着汤来的大丫环红蕖和绿柳。“呛啷啷”响声在地窖内久久回响，瓦缸和瓷碗碎片到都是。

另三人忙，“二放心！”

五姨娘有些尴尬，便想起了三姨娘的赌债，再起去摘她的耳坠，“你先把这帐给结了！”

二姨娘素怜她贫寒，忙：“你来帮我的忙，这里里外外，我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总不能请老祖宗来理事。”

“好。”五姨娘应得格外快，“就等着这一天，早和我大哥说了，大哥说能为明远娶公主准备酒，那是添光生辉的事情。”

四姨娘家境却没有三姨娘和五姨娘好，闻言便低声：“二，那我―――”

“就是，他是堂堂驸，何必拿这尊贵的去冒险，公主可不想没过门就成为寡―――”五姨娘幽幽。

五姨娘怯怯：“这里会不会太危险，我总觉老祖宗随时会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