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打轻了。”德叔声音里的怒意被寒风散，只剩满满的悲凉，“没能把你打醒是我的错。”

乔何听了这话，终于收敛了笑意，拉着德叔的手在：“可我还是醒不了……德叔，我就是喜我哥，您就算把我的心挖来，也只能看到我哥的名字。”

“这是我造的孽，和您无关。”乔何松开手轻咳了几声，再蹙眉问，“德叔，我嘴角是不是青了？待会还得编理由和我哥解释，真麻烦。”

乔何朝着掌心哈了气，继而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天这么冷，德叔还有心思到跑？”

“德叔，我是认真的。”乔何忽然严肃起来，“这兵荒的世，您就别指望我们还能成家，况且就算我哥喜别人，我也不会安安生生地过一辈的。”

德叔孤零零地站在风雪里，面容郁。

乔何贴着冰冷的墙打了个哈欠：“我知。”

狂风呼啸，卧房的门在风里“啪”的一声合上，乔何盯着门板看了许久，然后收回视线平静地说：“不用您提醒我。”

“哎呀……”乔何笑得愈发开心，“理说是该请您去坐坐，可屋里太，您看到得气过去。”

屋外的雪小了一些，风里似乎传来轻微的扣门声。乔何披着外衣叹了气，走到床边眷恋地亲吻杨羽的眉，然后施施然打开了门。

换了杨羽清醒的时候，万万不可能答应同乔何这般肆意胡闹，可如今情到时哪里还知羞耻，被抱着了一路得话都说不来，只能些稀薄的，继而与对方一同倒被褥里作一团，再羞耻的姿势也没拒绝，最后被乔何了满的，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不请我去坐坐？”德叔不答反问，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乔何完渐渐清醒，看着满屋狼藉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滋滋地将他哥安顿好，这才起慢条斯理地收拾起屋。

乔何着嘴角疼得倒了一冷气：“那您还打我什么？我哥其实早就料到了您会察觉，可他还是乐意和我在一起，这意思您明白吗？明白了就别想着把我们分开，两情相悦是拦不住的。”

拎起杨羽的双盘在腰间，继而把他哥抱在怀里一边一边走路。

“解释什么？”德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不少，“你哥比你聪明，看一就能明白，你瞒不过去的。”

乔何没有还手，捂着嘴角咳一血，面上竟有了笑意：“您先前打过我一回了。”

杨羽生怕掉下去不由浑绷，咬着乔何的，每一下都得他俩闷哼不已。乔何尝到甜，忍不住在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停下来把他哥压在墙上吻上片刻，亦或是抱到桌边飞速地几下。

德叔何尝不知这个理，只是看着他们哥俩越陷越终究看不过：“那你也不能……”

德叔闻言再也忍不住，拎着乔何的衣领把人从屋内拽来，再狠狠推到墙上痛心疾首地喊：“他是你哥啊！”



“那你怎么能……怎么能？”德叔攥着乔何的衣领，见他满脸无所谓的神情终于忍不住挥拳打了过去。

“你……你个小兔崽……”德叔的手颤抖起来，“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死去的爹娘！”

德叔听得冷笑不已：“哪里得着你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