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在轿外笑着问他俩要吃什么。

乔何把脸是埋他哥的颈窝闷闷地笑，手指在杨羽腰间挠来挠去，闹了会儿轿便停了。

要不是乔何一直提防着，还真差一从轿里跌去。这跌去最多受些伤，可面就丢大了，乔何是挤回来苦笑着搂他哥的腰：“哥，咱怎么活得这么累呢？”

低去瞄杨羽的神，直到了门，乔何死赖脸挤他哥的轿，抱着杨羽的腰凑在他耳边哀嚎：“哥，我真的不想演了。”

杨羽在苏家待得久了，清早很少门，跟着乔何往外一瞧才发现断垣残下全是买早的摊贩，推着锈迹斑斑的车，也不吆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路边，仿佛怕扰了满城的寂静。

乔何望向他哥的目光带了丝异样的度，重重地“嗯”了一声：“去买豆浆能路过苏公馆，绕路还能从哥哥屋外的围墙经过呢。”

“还跟个小孩似的。”杨羽愈发无奈，“多大的人了，别耍小。”

乔何摸不准他哥的脾气，着说：“我不想让哥哥难过。”

第41章

“豆浆油条呗。”乔何掀开帘往外瞧，“呵，人不少。”

“哥，你是不知。”乔何兴致地掀开围帘指给杨羽看路边的摊贩，“日再艰苦也得过下去，就算仗打不完，米不够吃，能活一天还是要挣扎着多活上一天。”

杨羽听罢伸手胡乔何的脑袋，再悄声嘀咕了句：“笨。”

杨羽听得直笑：“亏德叔这些年辛辛苦苦地照顾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嫌人家不好。”

“谁说我难过了？”杨羽挑眉轻笑，勾着乔何的脖凑过去亲他的嘴角，“早上咬疼你了吧？”

杨羽闻言犹豫：

“谁叫他老我。”乔何愤愤地嘀咕。

杨羽平静地靠在座椅里瞧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嫌累了？”

乔何胆战心惊地摇，还不敢掉以轻心，果然他哥亲完忽然用力推他的肩膀：“得你！”

这话说得杨羽自己都不信，乔何却笑着：“好，我带哥哥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连德叔都不带，就咱俩。”

“这么坐着舒服。”乔何脸不红心不地扯谎，揽着他哥的腰心满意足地舒了气。

“一大早就这么晦气？”乔何稀奇地下轿，搁德叔边一起眯看，“还真是。”

“我回雁城以后常去买豆浆。”乔何笑眯眯地慨，“现磨得真香。”

“都听哥哥的。”乔何满答应，继而贴着他哥笑嘻嘻地说，“哥，你把缠我腰上呗？地儿太小，我挤着累。”

杨羽把下搁在乔何肩歇了片刻，听轿外呼啸的风声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念及街两旁的冷清景象便皱起了眉：“这光景，去哪儿找早饭吃？”

杨羽闻言再兴不起折腾乔何的念，反而着乔何的发不住地叹息：“再忍忍，等我们报完仇，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日好不好？”

“你跑这么远喝豆浆？”杨羽笑得无奈又揶揄，可笑了片刻忽然怔住，“你是……”

德叔翻下，觑着摊位看了半晌：“我怎么瞧着排队的那个人像是胡二麻的副官？”

杨羽好笑地摸杨羽的下，当真抬勾着乔何的腰坐在了这人怀里：“跟谁学的，整日都没个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