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乔何来的是他自己，生气的也是他自己，杨羽把最后一副药喝完的时候自嘲地笑起来，乔何没回雁城以前他不是不想，可如今这想变成了一无法减缓的，得空时就在各忽然冒来，等他想要挠时却已经转移了位置，折磨得他夜夜难眠，终一日睡梦中脏了，然而杨羽已经记不清自己梦见了什么，大抵不过是些的抚摸和缠绵的拥抱。

“还有事？”

杨羽上轿前没见着苏一洪，说是等不及先去了，他心神微动，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他……他他……”苏士林脸微红，结结地问，“他待你好不好？”

后来几日，苏一洪见了杨羽一次，却绝不提乔何，杨羽见苏一洪不提他便也不提，趁着得空把米铺积下的账算清了，再数着日煎德叔给他带的药，喝着喝着一个月也就过去了，乔何当真忍着一次都没来苏家，杨羽担心之余不免有些别扭的难受。

“先生，先生！”苏士林哐哐地敲门，“快些起，我爹要带咱们门。”

“乔何……”杨羽起换衣的时候忍不住苦笑起来，“你是想折腾死哥哥啊？”说完又觉得自己可悲，梦见自己的亲弟弟不说，还梦见了那档事儿，顿时唉声叹气起来，却听门外传来苏士林莽撞的脚步声。

“还不是我娘……”苏士林见杨羽要回屋，不由自主也想跟去。

“早还给三姨太了。”苏士林一提这事儿就满脸憋闷，“新的一期她说什么都不肯借给我了。”

苏士林自知说错了话，也不好分辨，就别别扭扭地走了，转时忽然瞥见了杨羽耳后一块淡淡的红痕。

“胡说八，那是你姨娘。”杨羽蹙眉轻声呵斥。

藏好了没？”

“乔何。”苏士林说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恨意。

苏士林闻言，忽然觉得杨羽在外的肤上晃动的火光都成了暧昧的吻痕，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支支吾吾了声“晚安”就溜走了。

谁料杨羽忽然回堵在了门前：“你去谢过五姨太了吗？那天若不是她帮你，你爹肯定大发雷霆。”

苏士林见他来松了气：“快些吧，轿夫都在门候着了。”

“知了。”杨羽轻咳着应了，起换常穿的西装，上镜的时候忍不住想到乔何每回和他亲前，帮他取下镜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动作便又慢上几分，把门外的苏士林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我不想见她。”苏士林恹恹地收回迈来的，“先生，我不喜她唱戏的狐媚样。”

第36章

“先生！”苏士林不由愣住。

“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苏士林靠在门前胡思想。

“他自然好……”杨羽自言自语着关上了门，像是把自己和苏公馆晦暗不明的夜画上了界线，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黑暗里。

杨羽扶在门边的手猛地握成了拳，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反问：“谁？”

杨羽垂下帘，盯着苏士林被灯笼的火光拉长的影神，好半晌才轻声：“你想知？”

“急什么？”杨羽理了理衣袖，随手扯了件风衣搭在手臂上推开了门。

“换了我，也不借。”杨羽走到自己的卧房门前摇，“刚到手就漏了馅，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