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何一烟了大半还没解馋，着烟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竟忽然来了句：“德叔，我哥的还能养好吗？”

“说他是祸害那都是抬举他，前些日咱把雁城打回来之前，他还撺掇胡二麻结敌人呢。”

“苏士林的轿刚刚过去。”德叔说完把火柴盒抢回来，“别再了，大少爷闻来你可讨不着好。”

乔何从背上下来摇了摇：“等着吧，还有别人呢。”

德叔却：“气气胡二麻也好，杀杀他的锐气。”

乔何想想觉得有理，把刚燃的烟夹在指间不动了，继而蹙眉着往前跑：“苏家的小少爷比他爹还有意思，成天往咱们家门跑，外人看着倒像是我和苏一洪的合作成了似的。”

乔何蹲下把烟近小赵的睛，把人吓得哀嚎一声跪在地上磕：“乔爷，乔爷我再也不敢了。”

乔何了然地笑笑，把烟夹在手里跟过去：“发现什么了？”

德叔跟上来拎着这人的衣领往地上一掼：“哟呵，这不是喂的小赵吗？”

“啧。”乔何起冷笑，“苏一洪真会挑人。”

乔何手指动了动，的烟灰随风飘落到小赵的鼻梁上，直接把这喂的小兵吓了。

“我想把哥哥接回来。”乔何把烟扔了，重新拿了叼在嘴里恨恨地嘀咕。

“难说，胡二麻能把老东家搞垮，说明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苏一洪自然不愿在明面上给人摆脸看。”德叔下了，把缰绳拴在拐角的树桩上嘀咕，“得了，苏士林都跑了你还不快回去照顾大少爷？”

“不止他一个。”乔何把烟回嘴里，抱着胳膊倚在旁叹息，“他就是这两天才被收买的，为了看着我哥，苏一洪肯定担心杨羽把苏家的事儿抖去。”

德叔面疑惑，忍着没问。乔何就靠在冷的围墙边烟，抬望着清明的天空，连丝云朵都看不着，他无端想起杨羽的睛，清澈中带着光，望向自己时就像投了颗石儿，慢慢泛起涟漪。

“难打的不是仗，”德叔踢着肚踱到拐角边望了望，“难的是有人不想咱打赢这场仗。”

“你说苏一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没死？”乔何划了好几火柴才把烟着，“真是祸害遗千年。”

“大少爷晓得吗？”德叔把小赵

“喂，往哪儿跑呢？”乔何忽然回神，抬拦住一鬼鬼祟祟的影。

“警察署听着威风，实则一用也没有，何须我们杀他的锐气？”乔何看不见苏士林的轿神情稍微舒缓了些，“他不过是苏一洪用来牵制我的棋罢了，若真是有用，那只老狐狸早就和他合作了。”

乔何抬看了渺远的天：“这仗真难打。”

“咱家里的内贼就是他？”德叔抬踹了一脚有些纳闷。

“若是像个少爷那样养着，早好了。”德叔觑了乔何一，“可你哥待在苏家，别说养，没一病不起就已经是幸运的了。”

“那也得大少爷自己愿意。”德叔把火柴递给乔何让他自己火，“你想报仇，他也想，这仇不报，谁也过不好。”

在乔何耳旁嘀咕，说这些房皇帝还在的时候就砌了，后来改民国，别的地方都不敢留，就雁城荒僻没人，一留就留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