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习惯地了乔何的脑袋，手放上去以后才尴尬地缩起手指：“忘了，你不是小孩了。”

“那也不成……”杨羽的神情缓和了些许，但还是不松，“德叔回来得生气。”

乔何见杨羽把碗里的汤都喝了甚是满意：“哥，明天再让德叔给你熬汤喝。”

“德叔觉得咱们演戏太荒唐。”乔何半真半假地解释，“他老人家接受不了。”

第14章

乔何却笑着摸他哥的手背：“没事儿，德叔自己在后院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羽话音未落，门外的榆树叶就在寒风中哗啦啦响个不休，他不禁慨，“你长大了……”

乔何神情微变，夹了只到杨羽碗里：“通什么气？”

“乔何，我觉得该和苏士林通通气。”杨羽说这话时他们正坐在正厅吃午饭，德叔宰了只老母煨汤，添了各式各样的草药，只盼着能给杨羽补补。

“哥，你会不会觉得太荒唐？”乔何着筷的手猛地攥，面上却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杨羽不甚赞同：“城里粮缺，哪能天天熬汤？”

“随便派个人去苏家后门学布谷鸟叫就成。”杨羽住乔何的手，把碗移到一旁，“够了，我哪儿喝得下这么多？”

乔何仰抓住他哥的手腕拉到脸颊边，指着门外一棵枯黄的榆树：“哥，我记得那年离开雁城的时候，方家还没没落，我们来方公馆玩儿，这棵树可没这么。”乔何瞄了一杨羽的侧脸，“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哥哥若还把我当小孩儿，就是责怪我毫无长了。”

乔何闻言，脸上终是浮现起了笑意：“哥哥说的在理。”

杨羽虽然偶尔会诧异于的麻，但大分心思还是放在苏家上的。

德叔不在，这午饭乔何吃得轻松了些，藏在桌下面的时不时假装碰到杨羽，最后直接明目张胆地用脚尖挲他哥的脚踝。

乔何不动声地“嗯”了一声，拿着勺给他哥盛汤：“多喝……你们怎么联系？”

德叔了没吱声。

这下德叔哪有拒绝的份儿，恶狠狠地刮了乔何一转门了。杨羽瞧见这一幕不免好奇，推了推鼻梁上的睛拿脚踢乔何的脚踝：“怎么了这是？”

“布谷鸟……德叔您会吧？”乔何撂下汤勺笑眯眯地望了站在门的德叔。

“德叔，麻烦你了。”杨羽接下了乔何的话茬。

乔何把翘在空着的椅上，靠在他哥肩笑眯眯地反驳：“哪儿能？给哥哥补，他老人家可愿意了呢。”

“我？”杨羽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羽慢吞吞地端起碗，把碗面上浮着的油开些再低喝，忽而笑起来：“荒唐？更荒唐的事儿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乔何坐起往门外走，靠在墙边忽然回：“哥，我想

“我来之前苏一洪成日想着要提米价，全靠我和苏士林压着，现如今也不知外是个什么光景……”杨羽小小地吃米饭，时不时喝上一汤，“而且我还得问问他，苏一洪最近在什么。”

乔何转盯着他哥的侧脸看了会儿，忽然问：“你呢？”

杨羽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别闹。”继而放下碗筷想和苏士林见面的事儿。

杨羽又喝了汤：“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