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沈潋洲猛然发现了白舜华的成长，他再不是最开始的那个愣青了。

洲摇，“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画卷中所有往昔发生过的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所谓‘天’就是‘既定之事’。”

“你这是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松开沈潋洲，白舜华与他平视，两人的气息在房中，熟悉而又危险。

“从我第一幅画卷开始，就注定要与这件事牵扯不清了。沈潋洲，告诉我吧……”

“那你就回答最后一个吧！”

沈潋洲盯着白舜华，然后郑重其事地：“知这些事情，对你一好也没有。”

白舜华猛地伸手挂在了沈潋洲脖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问：“十年了，我问过你好多次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你都不说。”

由不得他不信，因为沈潋洲和燃灯他们存在的本就印证了“天”之说。

“我只能说，我不会害你的事。”

“那总比像傻一样被蒙在鼓里。”

“世间万，有因有果，不可不信。”沈潋洲抓住白舜华的手，轻推开，怀抱因此松了。

“回答我吧。”

“会有危险。”

“我以为你不会去想这些。”沈潋洲眉微垂，剑眉下的那双中藏着白舜华想懂却读不懂的内情。

沈潋洲脸怔了怔，脸上欣的神：“你倒是聪明。”只要知了最后的问题，那前面两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沈潋洲未答。

“那致命么？”

“有时候……傻是最幸福的事。”沈潋洲叹了气，“好吧，你想知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逍遥宗、宗主亲传弟……光环加的白舜华原本并不是个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修真界立足的苗，哪怕后来两人双修，沈潋洲也都护着白舜华，从内门功法到外门招式都是亲传亲授。这就跟长期和孩在一起的父母一般，一直在一起是看不孩的成长的，除非有一个特殊的瞬间——比如说当前。

“沈潋洲，回答我。”白舜华步步，“我不想再一个被你们蒙在鼓里的人！”

沈潋洲觉得不对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亲密，亲密到可以察觉到对方在隐瞒，而且隐瞒的还是有关他们二人的事情。

“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沈潋洲镇定地解答。

“谁在乎你害不害我？！”白舜华言辞犀利，“一局棋，你从来都只会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这些年，我时不时会思考，六盏千帐灯，拿全之后呢？谁来灯、用什么来灯？这些问题你都知对吧？”

白舜华心：果然。

白舜华纠结于“灯人在最后会不会死”这个问题的答案，然而沈潋洲却明摆着不打算解答。没办法，白

“沈潋洲，这不公平。”白舜华沉声，“你站在天神的视角俯视着我们这些凡人，好像什么都知，又什么都不说。心里藏着一个大世界不给我看，可你却反过来把我看得通透。”

意识到沈潋洲终于肯松了，白舜华忙抓住这个机会开问：“我们集齐了六盏灯后，真的可以拯救修真界么？需不需要灯人或者是灯油什么的？如果需要的话，灯人会不会有危险？”

竟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就这么相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