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年俗是“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拜街坊。”年冯以英这边的婚嫁习俗给曹惠家送了年礼。夏如雪送冯远程门后，选了今天来回访冯以英家。见他两个在沙发里一长一短地说话，笑着说：“你们在说什么啊？”曹惠冯以英回笑着说:“我们闹着玩呢。”冯以英忙让座，去厨房里端了一杯茶来，说：“小姨，你喝茶。”夏如雪笑着接了说：“你们今年有什么打算啊？是继续还是外打工啊？”冯以英说：“还是会留在家。”莫兰冷笑了几声说：“我们家冯以英真是打不死的神妖。吃了一次亏还想再吃一次亏。到时候连哭都来不及。”冯以英郑重地说：“妈，你放心。哪怕是一坨屎，我都会捡来吃了。”夏如雪笑着说：“好有志气的男孩。还记得你那时爸爸没了，你们家穷的叮当响。你没有钱学费，向村里的人借学费，别人不肯。你就发奋读书，在外息了几年。”莫兰冷笑着说：“他这叫什么息，也不会呆在家搞农业。你看王西家的女儿和儿都在外面买了房。每年又会孝敬她老人家几万块钱。我都是黄土掩了半截的人了，还得为这个儿心。”说完，用的余光掠了一曹惠。曹惠低垂着。大家也沉默了会，说了些闲话，才散了。

忽听得吊脚楼的木板上发沉闷的脚步声，原来是夏如雪和莫兰在客气地说着话，说些年后的打算等家常话，如“冯远程什么时候又去呢？”、“你打算在家些什么啊？”。

。”曹惠放下了手中正在织补的红嫁衣说：“那你打算哪块地呢？要不咱们换块地。觉你家的那地不好，要不怎么会坏掉那么多苗。我看小姨那地就好的，她以前在那地的蔬菜又大又香甜。”冯以英向兜里掏摸了大半天，摸了一个绿的打火机，燃了一廉价的香烟，晃了晃打火机里的汽说：“你不觉得这样很麻烦吗？又要费一大笔钱去请人挖地，你又不是不知，你姨的田在河的对岸，来来去去的多不方便啊。”

曹惠刚抬起脚要走，被夏如雪叫住了，“我刚来，你怎么不陪我坐坐再去就走了。”莫兰倚着门推了一把曹惠说：“你小姨叫你，还不陪陪你小姨去。”曹惠才笑嘻嘻地拉着夏如雪的手说：“小姨，我是想去我房间里拿一样东西给你。”夏如雪说：“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也难为你肯孝顺我。”曹惠说：“我哪有不理你啊。”边说着边去了吊脚楼。

不一会，曹惠拿着一件貂驼领藕红的大衣来了，“小姨，你看这件衣服漂亮吗？我特地给你买的。我看你都不舍得钱。家里经济条件又差。”

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呛得曹惠用手捂住了鼻孔说：“你不要烟好不好？也不知你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冯以英熄灭了手里的烟，辩白着说：“女人总是以关心男人心肺健康为借，去劝男人不要烟。男人在生活中累得骨散架了，压力又山大，而轻轻地一烟又是那么地令男人快活。”曹惠说：“你这张嘴可真会找借。个烟还有那么多说的。”又接上了的话说：“你没有看到吗？那条过河速都修得差不多了。这还不方便来回跑吗？”冯以英笑着说：“你还不是在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