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凉气越来越重，山里的也上来了。冯以英担心曹惠着了凉，拉着他屋歇息去了。小夫妻是一生一世的喜冤家。

原来曹惠看见月光的清辉铺在地上如银一般，纵横的树影在泥地上织幻灭的图像，说：“八月半清辉满人间，九月双……”正苦苦地思索着后一句，忽背后冒一句：“仙女郎双双。”曹惠猛可里唬了一，说：“你什么时候鬼不知鬼不觉地来吓我呢？”冯以英笑着说：“嫦娥饭都没吃完，却偷吃了灵药跑到月去了，后羿找她来了。”曹惠说：“你这人，又来这一油嘴。”

夏如雪已经烧好了板栗鸭，粉蒸，笑着说：“以英，惠，今天过节，也没什么好菜给你们吃。”冯以英边挨着曹惠坐了，边笑着说：“小姨，来这里对付你。”夏如雪说：“说什么对付不对付，凑合着吃。”冯以英用的余光看了曹惠，只见她还沉着脸，知她还在为刚才的小事生气，忙替她拣了几块鸭，边说：“惠，你最吃的鸭肝。”曹惠淡淡地说：“你那鸭留着你会理会的人吃。”一面把鸭夹回到冯以英碗里。夏如雪见冯以英脸颊上掠过一丝难堪的神，心想曹惠又耍小脾气了，忙笑着说：“她最近鸭吃得有腻。”冯以英刚想说没事，忽然昏黄的屋漆黑一片，像掉了夜的窟窿里。夏如雪说：“停电了，你们坐着，我去拿蜡烛。”不一会，微弱的烛火在木桌上摇曳着。夏如雪说：“刚才院里瞧了瞧，别人家里都有电。”冯以英说：“应该是电灯泡坏了，小姨，你去拿个一地东西来。”夏如雪又叫曹惠拿着蜡烛，自己则搬来了一张人梯，拿来了一只新的灯泡。冯以英站上人梯把电灯泡卸了下来，换装上了新的白炽灯泡，屋里亮堂堂得，曹惠人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玉生烟”等诗句。冯以英早砍下了一壮的竹树，用柴刀剔去了多余的枝枝叶叶，正坐在竹树上用棕榈叶编蚱蜢。曹惠说了好几遍，都不见冯以英理她，脾气上来了，走过去啪地一声把他手中的蚱蜢打落了。冯以英又弯腰拾起蚱蜢说：“你又怎么呢？我想给你编个玩意儿玩玩都不行。”曹惠把扭向了一边，也不看他，更不一声儿。冯以英见她又耍小，说：“在小姨家可别这样。”又拉着她的手是让她坐在了竹上。两人正闹得不可开，只见莫兰手跨着回了礼信的竹篮，笑着走了过来说：“莫莫，惠，你们要回去了吗？还是再玩会？”夏如雪在后奔了来说：“我早晚饭，你吃了再走。”曹惠赌气地说：“妈，小姨，我住几天再回家。”冯以英也向莫兰说：“妈，我见小姨的竹筐破了，我想帮她织个小的竹筐再回去，你自己路上小心，等我织好了，我就回来了。”莫兰见他们两个都不回去，要看家，就委婉地推辞了莫兰的好意，又嘱咐了他两几句，便一个人走了。曹惠不想理冯以英，随着夏如雪了灶屋。

第19章第十九章

节庆后，秋雨淋漓不绝，陡生的寒气细凉细凉得，他两因雨耽搁在夏如雪家。冯以英望着绵延的雨，心里发愁。曹惠见

冯以英从他父亲那儿学到了编织的手艺，不一会的功夫，就编织好了一个小竹筐，起拍了拍上的竹丝，一脸喜地回到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