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十七章

来到石滩上，见船上有两个人正在那里拉拉扯扯。不是别人，正是冯以英和曹惠。隐隐地只听见一个说：“我去我小姨家住几天。”另一个说：“过几日再去嘛。”莫兰见他两拉拽不清，大声说：“莫莫，你拉着你的媳妇上哪儿？”冯以英回见是莫兰，忙松了手，笑着说：“她要去小姨家，我送送她。”曹惠迎着莫兰的面喊了声妈，就走了。莫兰回望着曹惠的背影说：“她要去就让她去歇几天吧。你姨爹他在外生病了，你小姨她也担心寂寞，让曹惠去陪陪她。”冯以英才把船推到了里，两人上了船划到对面岸上，回了家。

曹惠不理会冯以英的哀求，径自去了夏如雪家，一是为梦里夏如白怪她不烧金元宝的事不安。掀开卧房的门帘，瞅见夏如雪在床上面朝里睡着。夏如雪只是假合着想着心事，听到门帘窸窣得响，翻转，见是曹惠，穿了一件大地黄的披风，一长卷发均匀地搭在肩，比先白胖了些，喜地说：“惠，你来看小姨呢。”低又叹曹惠远嫁的境，遇到一个喜挑剔的婆婆，这儿的婆婆总是对外地的媳妇有偏见，不过幸亏曹惠的家境殷实，才不至于有人很为难她。夏如雪撑着床板下了床，笑着对曹惠说：“你先坐着，我给你去饭吃。前几日买了米豆腐，你最喜吃的。”曹惠拉住了夏如雪的手，憋不住的泪哗哗地了下来。夏如雪见她人好好得，却了泪，一脸错愕，摸着她的额，说：“怎么呢？好好得，哭什么？是受什么委屈了吗？”这话撞到了她的心上，自己在冯以英家就像一个外人，以前又何曾在吃穿方面亏待过自己，现在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一家的觉，想着这些有的没得的事，总觉自己受了委屈，泪涌得满脸都是。夏如雪见她越发哭得厉害，想着莫兰来她家的光景，以及曹惠门就哭，这两件事儿对景，安她说：“傻孩，哭吧，哭过就好了。”哭了一会，曹惠用右手去里的泪渍，咽咽地说：“小姨，我在那里过得好累啊。他们母可真是一条心，我嫁的不是一个人，嫁的是他和他妈。我每次在冯以英面前说他妈，他心里里只有他妈，从来就没有我。还说我不帮他妈家务，喜为些小事情生气。”夏如雪还以为莫兰向她说了些不公的话，原来只是夫妻间的一些小事而已，笑着说：“傻孩，冯以英这是会人。如果他在你面前说他妈的不好，他想的是你会远离他妈，结果闹得婆媳不和，他这是在拉近你和你婆婆的距离啊。也希望你能对他妈有好印象，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过日。”曹惠听夏如雪在帮冯以英说话，嚯了一声说：“小

你前阵没有到大队上开会，听那书记讲要修一条速，这速又过了河，估计我们这是速路。”王西着了下来的衣袖说：“以后就用不着坐这船了，那些靠船载客的人得下岗了。”又说：“你到夏如雪家啊，我还以为你又和那小卖的老板娘打腰鼓去了。”莫兰笑着说：“我这几天不得空去打腰鼓，家里忙着要树了。我得去家里了，还得回去给曹惠他们饭吃。”王西笑着说：“哪有你这么好的婆婆娘，疼自己的媳妇就像疼自己的女儿一样。”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莫兰才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