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惠自那次看完戏回来后，就天天在绣她的嫁衣。今天因丝线都绣完了，所以在房间里喝茶。她娘家的园为她四个季节的提供了鲜，在青河镇只能应季开的。冯以英院看见梅树下长条形的大木框，走过去一看是一段红的亮光布，上面绣了一只金的大凤凰，线线分明，那凤凰像是要从大框里飞来。冯以英以前听曹惠说她曾帮曹天成设计了很多客需要的服装，今日看到她绣的凤凰活灵活现，不禁看痴了，心想曹惠这人真是个人才，边说：“哇，绣的那么好。”曹惠听到外面有人，忙来一看，见是冯以英，说：“你什么时候来的？”冯以英抬起，说：“惠，你那么早就开始绣嫁衣呢？”曹惠听他这个气好像她早就想结婚了，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冯以英想曹惠对自己的话多心了，笑着说：“我给你小姨拿了两把菜来。”说着中堂把菜搁在了八仙桌上，跨门槛时笑着说：“惠，那次亲戚一起吃饭时，我妈看见你蛮喜吃鱼的。我在河里打了很多鱼，我妈她说要为你全鱼宴。”曹惠是个喜的人，曾经尝遍城里大街小巷的，上次吃那鱼也觉味鲜，兴地说：“那次你们村里那个人的那鱼可真辣到我了，那汤喝起来好鲜。也不知你妈的鱼怎么样？”冯

到了分离时，冯以英想着他总是一个人去河里捕鱼，问园的事，没有曹惠的陪伴觉得很无味，所以要曹惠回家。曹惠想着夏如雪家也是田园风光，故意说：“我的衣服放在我小姨家，有些衣服还没有，等过几天再回来。”冯以英莫兰想着也是个理。

以英才拉着曹惠去庙里的小厨房吃饭。

过些日，莫兰夏如雪她两又要帮王西秧。冯以英知莫兰有痛风的老病，这病还是生他时落下的月病，因此不让莫兰去。

莫兰以前想田少些家用，冯以英不让她。冯以英心里想着莫兰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那时莫兰宁可短了自己的衣，也不会让他挨冷受饿。如今冯以英凭能力赚了很多钱，该让莫兰享享清福。莫兰劳作惯了的，在她看来，一把汗就是一日的舒服，她觉得冯以英凡事只想到自己，既然他已经是快结婚的人，那么当以曹惠为重，又想着曹惠白天在家寂寥，所以说：“老你妈什么呢？都快结婚的人了，你那夏姨也帮王西秧去了，你还不过去陪陪曹惠。”莫兰念着夏如雪家的好，说完灶屋拿了一把香椿菜、一把芹菜给冯以英，要他给夏如雪带去。

第12章第十二章

大家吃完斋饭下山时，山间已是黄昏，淡蓝的天空有一银白的月亮，只听见密林里传来一阵幽幽的泉声。走过荒田时，曹惠看见蓝绿的火苗在空气里窜，害怕得挨着冯以英说：“以英，那鬼火向我们扑过来了。”冯以英煞有其事地说：“那怎么办啊？现在那些穿白衣服的在赶尸呢。”曹惠听了觉森得很，又从书中看到过描写湘西赶尸的文章，听到冯以英这么一讲，就当了真，赶走到了夏如雪和莫兰中间。莫兰忙说：“惠，别听他那张嘴瞎说。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赶尸，莫莫他看看多了。”冯以英见她怕鬼，这一路上忙说了一大堆笑话，把个曹惠她们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