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龛背后拿渔网的冯远程听到这话，接说：“今天过节，你们不在自己家准备东西，倒在别人家青天白日地说鬼。莫兰不说不知，反而和王西一起说笑。”一边拖着渔网来，准备去捕鱼。脚还没跨中堂的门槛，被莫兰抢先在门框里挡住了，笑地说：“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看见我来你家讨几个粽吃，你就心疼了，装作不知，还打算门。”冯远程陪笑着说：“你明知故问，我还不是去捕鱼。粽的话，等夏如雪来了，你怎么拿就怎么拿，用不着问我的。”冯远程说完，拖着渔网去了。

第5章第五章

几天连绵不止的雨让人觉冷飕飕得。夏如白晚上贪凉，病情似乎比以往都要重，两肋生痛，心又好像压着一块石。夏如白怕自己要是万一死在了夏如雪家里，那岂不给他们家添了晦气，惹得她两闹意见。听说农村人是很讲究这些的。夏如白把自己的担忧和夏如雪曹惠说了。夏如雪不愿夏如雪带着病回家。夏如雪的盛情难却，只得留了下来。在夏如白的思想里，叶落归是一个人最后的归宿。她宁愿自己的尸骸被一张革裹着被弃在故乡的荒山野岭，也不愿自己在他乡有一座豪华的坟墓。

曹惠听说青河河里的龙舟赛的场面宏大，地想跟了冯远程去。可冯远程早就冷着一张面孔先走了。曹惠回用一双乞求的神望着王西。王西看曹惠那的神就知，她想去看龙舟比赛，“大小，谁不知你那双睛望得都要冒烟了。想着那赛龙舟的事。真是猪八戒见了女，心噢。”曹惠听她把自己比成那大耳长嘴的猪八戒，心里不受用。而王西以为她害臊，扯着她那镂空描着鸳鸯的袖说：“我们还是去河里看鸳鸯。莫兰如白你们要去吗？”莫兰夏如白都说天太要

五月初五端节这天，千家万的门上簪着蒲艾菖蒲。那蒲艾菖蒲散发的异香驱逐着邪气。午时酒过后，王西和一个穿着绿绵绸衣服的妇女跨了夏如雪的中堂。中堂里曹惠和夏如白对坐着在剥板栗衣，一抬见王西她们来了,“你来得可真巧，有板栗吃。”王西嘻嘻地笑着说：“我就是来吃板栗鸭的。”曹惠见旁边那女人和王西在咕咕嘟嘟地说着什么，只见这女人将乌黑的发扎成了辫，在脑勺后盘成了一个髻，用一个黑织的网丝兜兜住了。这女人和平时那些农活的女人完全不同。她的脸红红的，似涂了粉胭脂一般，尤其是那张不而红的小嘴，一双四溜的小，就像两颗炒熟了就快要蹦来的黄豆，又短又的脖颈上了一圈珍珠项链。王西见大家都低着在剥着板栗衣，中堂里静得只听到毕毕剥剥的声音，笑着说：“大节日的，一个个倒像闷葫芦，连话都懒得说。怕被鬼附了了。”那着珍珠项链的女人也笑着打趣说：“怕鬼都在间讨饭。”

不停。早睡已经成了乡下人的习惯，夏如雪冯远程又在卧房里叽叽咕咕。曹惠要去洗澡，经过夏如雪卧房的窗下，听到里面的吵闹声夹杂着模糊不清的电视声。朦朦胧胧的黄灯光冷冷地照在被雨打了的泥地上。姨爹都半百的人了，还要为过去的事和夏如雪吵。可夏如雪又从来是在我们面前笑脸，不诉苦的。夏如白哪里会知夏如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