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惠搀着夏如白了靠近神龛里边的那间房里。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简单中似乎一寒酸气。木槅窗底下是一张矮矮的红漆桌，上面摆了一台老式的十四英寸电视机，旁边是半新半旧的沙发。曹惠想不通当时夏如雪怎么会嫁到这地方来？又随手把电视打开了，回看见夏如白神情郁，忙和她说些今天的所见。只听房门吱嘎地响了，只见夏如雪抱着一捆粽叶兴冲冲地来了，跨那的木门槛时，打了一个趔趄。她前的粽叶几乎散落在地板上。曹惠打趣着说：“小姨，是不是喜鹊临门呢？”夏如雪陪笑着说：“哪里来的什么喜事，刚和王西打粽叶去了。明天要包粽粑。”曹惠见夏如雪把粽叶放在米缸上，又用碗舀了几升糯米和尖米，想着包粽粑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包粽就用这些东西吗？”夏如雪笑着说：“你明天试着包一下就知了。”曹惠对包粽太有兴味了，想着大米怎么能煮那碱味，涩涩得。这时冯远程一声不响地来了，却啪地一声把电视关了，嘴里嘟囔着：“放着电视又不看，浪费电。”边说着边去了。夏如白见他忽视她们的存在，心里很冒火，但又只得捺着。

往常在夏如雪包粽时，王西会为夏如雪抱来一大捆柴禾。今天她也照旧，一大清早就

第4章第四章

他哪里清楚这个手机里的一些珍贵照片对曹惠来说意义太重大。曹惠看了会手机，又抬望了望天，只见红日西坠，山峦重叠是明丽的晚霞。幻变的晚霞给青云穿上了五锦衣。偶尔有几孤雁划过长空的寂静，和着这蓝沉的连绵群山，构成了一幅乡村黄昏远山蓝调的墨画。曹惠陶然在温柔的黄昏里。只可惜夕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免叹了气。回想叫那男孩一起回家。那男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从幽静的竹林里来一阵凉风，曹惠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忙忙地朝夏如雪的家走去。

晚上，山里下起了一场急雨，清新的雨散去了白天的闷。雨下了大半夜，外面沙沙的雨落空山的声音，合着聒噪的蛙鸣，像一块块石落在还没有睡的夏如白心上。夏如白慨着夏如雪的家境是那么得窘迫。夏如白的里已经下了不知多少泪珠了。这几日以来，夏如白的心太复杂。要是换作以前，她一遇到不合自己心意的事，便会大发雷霆。今天黄昏时碍于情面，才把所有的气怄在肚里。到夜人静时，夏如白忽然觉左疼痛，又怕吵醒了曹惠，只得忍着痛胡睡了一夜。

院外茂盛的树叶越过墙伸到了里面，白的月儿已挂上了的树梢，远有淡青的烟在树梢缭绕。夏如白在树荫里坐了整个下午，见曹惠回来了，厉声地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曹惠说：“我去玩了会。小姨还没有回来吗？”夏如白说：“你去没多久，她回来了会，说是摘什么棕叶去了。”曹惠怕夏如白饿坏了，她自己又不会烧柴禾煮饭，抱怨着说：“小姨明明知你病了，也不知定定时地饭吃。”夏如白说：“外面还是有凉，咱们去吧。”

递给了曹惠。曹惠的手机失而复得，兴地连声说了几个谢谢。这个男孩笑得都直不起了腰，说：“这有什么谢不谢的啊，把你谢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