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谢景低低地念了一遍，“所以呢？”

王有容听见谢景问这两个字时，脊梁莫名觉到一阵寒意，他有些惊奇地看着谢景，这位是在……动怒？

谢景放下了手，他没看王有容，而是望着那夜雨秦淮，他没说话。

王有容似乎颇为尴尬，“他忘记了。”

司绍，“是又如何？”

说来都没人信，两人就这样大瞪小地坐了大半个晚上，谁也没说一句话，最后王悦给这场面逗乐了，对着司绍：“我们喊几个女郎来吧，这不能一声都没啊，笛琴弹琵琶，好歹有声啊！”

“你这人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你从前可是为了天下苍生！”

王悦，“想知，太想了！”

“那

“我想当皇帝。”

谢景一般不会把话说得太开，除非是一情况，他动了杀机，他听着楼外夜雨声，抬手轻轻压了下太。三国末期，中原势力重新分割，无数旧贵族家破人亡，琅玡诸葛氏有一脉后人，因为牵涉朝堂纠纷而遭灭之灾，漏网之鱼逃了江湖，起了买卖人的营生。

，有件事还是想对谢大公说清楚，王家有地方对不住谢大公的，丞相自然会还上，还望谢大公对世抬贵手。”

司绍了下。

不一会儿，屋里便挤满了莺莺燕燕，丝竹弦声闹非凡，可王悦与司绍依旧是谁也没说话，两人对面而坐，在一室的喧哗声中显得格格不。王悦闲着没事便只能喝酒，一不留神便喝了不少。

“王导之前，琅玡最有名的士族并非王氏，三国时期，琅玡位权重之人，均是复姓诸葛。”

司绍滴酒未沾，他知王悦其实也没醉，王悦能喝多少他心里有数，他看着王悦，忽然笑：“你想知我心里想些什么？”

王悦瞪大看着司绍，“昏君！”

“想杀光不顺的人，想受万人捧，想名垂青史，想什么便什么，谁敢拦着便诛他九族。”

夜□□临，谢景望着夜雨中昏暗的建康城，目光落在城西的风月场一角。

两人门时，王悦抓着司绍的肩伏在门吐，吐着吐着忽然笑了起来，他随意地了把嘴角的酒渍，仰问司绍：“司绍，你说实话，你一天到晚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有容不知这位正在想些什么，但凭他的直觉，他觉谢景现在心情绝对不是很好，这事难得啊！就在王有容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谢景忽然开了。

“丞相说了，王家亏欠公的，他自会补上，此事与世无关。”

“我若是没记错，是王悦先找上我。”

王有容的神微微一变，良久才扯抹笑，“是吗？下官颇为好奇，不知谢大公查什么了？”

“我查过你。”

王有容顿住了，他望着谢景，久久都没说话，终于，他抚掌缓缓笑：“谢大公好本事。”

谢景忽然漫不经心了起来，“是吗？”

王悦愣了片刻，抬手给司绍用力地鼓了下掌，“大实话！”这话真的太他娘的实在了！他又问：“为什么想当皇帝？”

王悦坐在风坊里，和司绍两人相视无话。司绍明日一早要随着皇帝征，他不能喝酒，全是王悦一个人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