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的生擒了两个刺客，审问了很久，嘴里什么东西都没吐来，当晚就暴毙而死。他们本来就服了药，时辰一到，没有解药全都会死。

大夫们低语了几声，命人小心地给王悦去些。

“嗯。”王悦看了他，“我没事了？”

“老丞相夜里来了三趟，东南六州来了几个人，他实在走不开，老丞相吩咐了，不敢告诉夫人，他明天早上过来瞧你。”

一大群大夫围在床，房间里只闻几脚步声，清理伤止血上药换药，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凝重。院外的下人略有些手忙脚地煎药煮开，睛有些发红，生怕里了事。药一煎好，他们立刻端着往屋里送。

王悦前一阵黑一阵亮，意志有些涣散，他没力气多说话，便听他的话闭上多睡了过去。

一群大夫瞧着他，轻轻松了气。王有容站在角落里打量着王悦，烛光飘忽，他的脸有些看不分明。

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侍卫退下后，谢景坐在堂前听着雷鸣雨声，他没说话，坐了一夜。

“没事。”王悦看着他们，这群大夫在王家瞧着他长大，这么些年早有了情，有如亲人似的，他低声：“我没事。”

线索算是断了。这一整个江东想要他命的人，王悦觉得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而他除了知对方很是有钱外，对对方一无所知，这事查起来很棘手。王悦派人继续查，他心底知此事没什么落石的可能了，但依旧得查，他短短几个月两次命悬一线，不震慑一下这帮轻举妄动的人，以后别想有安生日了。

青衣剑袖的谢家侍卫立在堂下，“是！”

王悦醒来的时候，外的天都已经黑了，屋里灯火通明，一大群大夫守在床边，屏风外有大夫在极低声地商议着方的事。候在床的大夫一瞧见王悦醒了，忙走上前来低声问：“世？觉得如何了？”

陈郡谢家。

这事很稀罕，王悦没苛责审讯的人，让他们把尸理一下，拖去和他们之前死的兄弟们一起挂墙。

王有容是个不寻常的人，若是搁在其他人上，敢

那老大夫忙上前来，低声沙哑：“世，你哪里难受啊？”

“今夜烧退了就没事了，来，睛闭上多睡会儿。”那大夫将床的灯往外移了移，挡了光。

年轻的男人坐在堂前，良久，他低声说了一个字，“查。”

王有容一把接过碗，“我来！”他在床坐下，微微扶起些昏迷不醒的王悦，掰开他的嘴往里喂了些。

……王悦知自己伤得重，捡回一条命绝对是侥幸，他上回的伤就没好全，旧伤加新伤，说是去了半条命都是客气的说法。一连躺了七八天，他的意识这才清醒了些，不像是在梦里飘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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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心里知自己是半只脚踏鬼门关又给他们活生生拽回来的，他望着他们的脸，对着一人低声：“云叔。”

“我没事。”

王悦喝着药，对着坐在他面前唉声叹气的王有容，忽然问了一句，“你为何老是穿着孝服？”

“躺着！躺着！”那几位大夫一瞧见王悦要起忙拦着他，“世别动，伤重着呢！”

王有容去打了死去的王家侍卫的后事，回来后叹息不已。

什么东西都没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