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望着四喜，也沉默了一阵，忽然换了称呼：“陈哥，不你接了上面什么任务，兄弟们都是相信你的。”

四喜直视着李十三的睛，斩钉截铁地：“不错。咱们得拖住李监军，九、十两个月，不能让他归营。”

了一阵后缓缓地：“不错。”

“私囤粮草，你是要造反么？”李窑一拍桌，横眉怒目。

四喜拍了拍李十三的肩，忽：“记得去年咱们去契丹人境上耀武扬威那一趟吗？”

“此等痴言，小人说，庸人信，大人你信么？”柳晋不动声，仍是不不慢的说：“萧烩多次犯我朝边境，数十年来，百姓受其苦；柳定国将军不过是一报还一报，去他老家讨些债罢了。”

柳晋安稳地坐在李窑对面，双手叉，神自如，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慢条斯理地：“李大人也曾是一军统帅，昔年领兵独自抵抗辽将耶律中原，阻其二万大军于城下，智斩辽将阿可，我等是极为佩服的。”

“轻开边衅，罪同误国。”李窑摇着，神沉地：“去年柳将军已经错了一次，不可错第二次；官家是不会容许一个边将两次擅自动兵的。”

柳晋意味长地一笑，没有正面答他，却：“辽主……是去年及冠的吧？”

李窑面现一丝得，赵官家当政初期，他颇受重用，曾独自领兵抗辽，阻耶律中原、斩辽将阿可，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候。

“荒谬！”李窑：“萧烩乃是萧太后的侄，你等就不怕辽国大兴兵将来讨么？”

“大人有所不知，不是我等去契丹人边境上捣，而是辽国南院大王萧烩，领兵侵我朝；我等愤而还击之，此乃其一；其二，江浙一路，丰收三年，粮米价未降半分，因为那些多来的粮米，我等皆以市价收了，如今就堆在威远军大营南向五十里地外的废弃旧城，有此备粮，便是柳将军领兵直攻上京，也是绰绰有余……”

“柳将军典兵时，李监察不在营中；直到大军打到辽人边境，李监察仓皇赶回，已来不及阻止，你记得吧？”

柳晋接着：“本朝武将受严防，没有哪个边将能领同一支军队十年以上，此时若不全力一搏，良机逝，我等便再没有机会了——大人当年雄心壮志，天地可；之后不得已回京缴权，改文官，终郁郁不得志，大人难忍心见我辈步大人后尘么？”

“记得，咱们可是大大的了一恶气，京中的先生们还写了诗词称赞咱们。”李十三笑。

“萧烩领军压我朝境内，柳将军乘其后空虚，取他老巢，以大人界，这三州之地，我等是取得，还是取不得？”柳晋站起来，视着李窑。

“啊……”李窑愣了一下，

“记得，后来军中昭武校尉以上的不是都罚了俸禄么……”李十三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停了声音，一双睛瞪成般大，死命盯着四喜，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的意思是……”

李窑冷哼一声，：“柳将军之志，我自然知。但小友莫要忘了，打仗并不只是军队的事情，没有朝廷的支持，是不可能打得下去的；便是要如上次一般把我困在外，粮草尽了，也只能收兵，难今年也只是像去年一样，到辽人边界戏耍一番，又无功而返么?”

李窑大惊，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