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国？不是你在京师时假扮的那个将军么？”陈玉儿眨着睛好奇地问，又看了信的落款，：“……咦？季文秀……不就是荷园的季先生么？四喜哥，你与他们都有情？”

雕梁画栋的房间，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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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坐在那里真如人熊一般，不由觉得好笑，心中的压抑也减少了些，柔声：“四喜哥方才是在看什么呢？”

陈玉儿奇怪地：“为何？”

四喜闻言，从怀中取了个锦来，：“哦，这是季啸兄弟以前留给我的。”说着解开了锦摊在手中，里面装了块看去约有五十两重的银锭和一块布帛。陈玉儿不解地：“你那位兄弟怎地给你留银？”四喜抓了抓，也不知如何回答；陈玉儿伸手过来取了他手中的布帛，打开一看却是一封写在布帛上的书信，信中：君非笼中之，若有一日笼飞，可携本信至关外白石城威远军驻地，寻柳定国字忠之者投之。

四喜嘿嘿笑了一下，没正面答她，掀起车帘一角看了下外间，：“小，天大亮了，去那边村落吃东西么？你、你若是还、还想家，吃了东西换衣服，再、再……”讲到尾句，语调不由得黯然下来。

四喜不敢看她，结结地：“那、那咱们去寻老爷么？”

陈玉儿眨了下睛，这才明白过来四喜是为了要保护她，才会说不想去那柳将军，顿时一阵意涌上心，又想起柳晋那恶人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心中一酸，落下泪来。

四喜又抓了下，“呃”了一声，有些羞臊地：“曾与季兄弟喝了几杯罢了，柳将军却是只见过一面，想来不认得我。”

柳晋的伤早已愈合，在柳府中大摆了宴席给众人接风，席散后，季啸去寻四喜，听周事说四喜调到正房不久后便离去了，正室陈玉儿也同时失踪，去向不明。季啸一句话不说，指使王元将卫夫架到了荷园，了半天酒后将四喜与陈玉儿之事知了个七七八八，当即毫无风度地抱着肚笑了半天，把王元笑了个莫名其妙，也不解释，只是摸了摸鼻后神诡异地：“天回，报应不；柳文卿活该！”

四喜见她一会哭一会笑，又突然说这样的话，跟不上她的反应，张大了嘴：“啊？”

四喜目光黯淡了一下，轻笑了笑，语气定地：“不，我不去。”

陈玉儿敛去了少女情态，经历了这许多事后的她成熟了许多，稚的脸上青涩渐渐消退，温婉地一笑后，柔柔地：“我读前朝名家词句，对外边关的风光一向是很向往的；虽然我是女儿家，不了沙场驰骋、力敌千钧、捍卫家国的事，但若能有机会靠近些看看，这一生也不算白活。”

临近年关时，季啸等人回来了。

“既然如此，四喜哥不若去投那柳将军，以你的能耐，将来必然能人地的。”陈玉儿略有些欣喜地。

四喜见陈玉儿开始泣，立刻慌了起来，手忙脚不知如何安，只急了一大汗；陈玉儿见他的憨傻样，噗嗤一声笑声来，泪也停了，去了脸上的泪痕，悠然地：“四喜哥，我们去关外吧。”

陈玉儿看了下自己衣裳上透了的血迹，心里又想到昨日之事，神暗淡，中涩地：“唉……我了这样的事，去了庙中也不过是扰佛门清静罢了，如何还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