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啸看了下那青瓷酒罐，料定其中必是好酒，也不他卖什么玄虚，便不作声，不动声看着对方。

“好事？！”柳晋诧异。

季啸双目光闪烁，两手撑到桌面上，俊秀的脸因怒火而有些扭曲，贴近到柳晋鼻前，冷峻地：“你若动他一指，我必不饶你。”

柳晋镇定地摇摇，冷静地：“此事拖太久了，文秀。你不可能永远藏在这院里，归德也不可能自我转，你若不要，我便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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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啸面无表情地：“这不是好事么？”

季啸惊坐起来，失声：“你疯了么？”

柳晋轻笑一声，中意外地闪现桀骜不驯的光芒，悠悠地说：“我虽然不喜费力去追求什么人，但对于摆在嘴边的，却是不会客气的。”

“这是二十年的竹叶青。里面溶了重剂量的药。”柳晋一字一句地：“今夜此酒必由你我中之一人与王归德共饮，是你去还是我去，由你来选。”

两人互瞪了好一会，柳晋先笑声打破沉默，不不慢地：“我知你心中顾忌，恐归德抛不下世俗成见，偏见于你。不若赌一把如何？你将这酒提去，告知他乃是毒酒，与他共饮，那蠢材必不相疑。”季啸本被他说得心动，听到最后一句便怒了，喝：“他怎地是蠢材了？”

别院中，氏见柳安领了两个小厮来她院中拿人，气得一佛世二佛升天，指着柳安的鼻抖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来；柳安面尴尬，有些不敢看她，但再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违背了柳晋的命令，只着将哭天喊地的翠莲绑了往外拖，氏怒喝一声“住手！”音里带着哭腔，梗咽：“我去找老爷说！”便往外冲，柳安赶上

柳晋面晴不定地变了几变，毅然：“既如此，也罢。”顿了顿，将那酒罐往前一推，：“第二件，便是这酒。”

，懒散地：“文卿着了火么？”

柳晋径直到他对面石墩上坐下，将手中酒罐往石桌上一放，神肃穆地：“文秀，两件事要与你说。”季啸见他认真，也不再调侃，撑手坐了起来，：“讲。”

“第一件，你曾说的‘青州军将领，酒饭桶也，不足与谋，与谋必坏。’成真了。那饭桶抓了边民冒充西夏俘虏卖给我，山西那边查了来，”柳晋作沉痛状，痛心疾首地：“柴世勋那厮现在派人过来，要狮大开痛宰我了，当初不听兄言，弟真是追悔莫及。”

“当然是好事，你便借机将这生意尽数转给他人，反正红的人那般多，柴世勋不过是其中之一；你个顺人情，假作致歉之意，将你这条线路赠送给他，其余的支线也看哪个红便送掉，所亏的也不会多过你这几年所赚之半成。你不会想要把这没天良的生意继续下去吧？现在有边战，尚且有官军抓良冒俘，若是到了没边战时，你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