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程听她这么说，也：“我也有不好的，刚才在办公室态度很恶劣，老师对不起，还有，我接受您的歉。”

“……”彭程垂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好？彭程是这么想的，却不能跟齐钰说。

校园饮料机里的小灯倒是亮得透彻，那光延展甚至有雾慢悠悠的飘着，凑近听仿佛还能听到机内运作的“嘶嘶”声。

然后彭程想从后门教室，不打扰到正在自习的其他人，可没想到，刚一门，就撞见了班主任。

班主任用嘴型对彭程说了一句：“去聊吧。”

于是两人走了教室，在后门停了下来。

彭程吓得上退回来，掰过齐钰的脸看，见对方里似乎真的泛有泪光，他一时慌了：“你别哭啊……乖，我没事，你要是哭了，我才真的是要心痛死。”

这一曲，就这么翻页了。

彭程怔了一下。

……

班主任先开了，她诚恳：“彭程，老师要跟你郑重的个歉，是老师不好，不该不顾及你的受，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说那样的话，希望你能原谅老师。”

“他们以后会懂的，现在才刚开始，你别难过，你这样我也好难过。”齐钰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些梗咽。

齐钰不等他说完，倏地抱住了他。

彭程和齐钰在楼梯分开，约好下自习见。

齐钰抱着他的手不松开，：“我为什么要去，你课都不上了，要我回去上课？”

可只有齐钰能看来，他其实还很难过。

齐钰也不是真的要哭，可他就是难受，声音才会变成这样，至于彭程看他似乎中带泪，是因为齐钰的眸本就灵透彻。

榕树很大，也很，有一盏照明灯就挂在树上，却是起着装饰作用，仅把榕树的繁叶照亮罢了，柔光苍翠。

就像，月很淡，星星却明亮得很。

“你别这样。”齐钰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你别这样，你不要难过。”

是啊，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生气了，非常生气的那。

而后，他也搂住了齐钰的肩膀，像是酝酿了很久，才柔声：“我不明白，我真不需要别人的认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否定我？”

“回去教室吧，学习是自己的，不为谁，也别在意其他人怎么看，自己问心无愧就好。”齐钰直视他的双，对他诚挚，“反正我知你有多好。”

其他人没敢明确的观察，却也都在暗暗的猜测，彭程究竟和老班怎么了……

两人对视，都颇有些尴尬。

彭程不直接答齐钰，而是说：“是不是郑箐箐找你来的？你快回去吧，她肯定把我生气什么的描述得很夸张……”

彭程笑着：“再亲一。”

他说完这句话，就被齐钰突然凑过来亲了一，而后，齐钰：“不生气，也不准难过了。”

彭程一动不动，就任由齐钰这么抱着他，他：“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好好回去上课，等会儿你们班查考勤怎么办。”

果然，齐钰又亲了一，两人就互相松开对方，不敢继续调情，往教学楼走了回去。

彭程其实刚才也是冲动了，才打算课也不上就回去，现在他冷静下来，听齐钰这么说，他：“嗯好，回去吧。”

少年被另一个少年的拥抱，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心的声音。

秋季的风，来，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