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如此熟悉，像是一团迷雾里透过的光，又像是平静的面上一圈圈柔和的涟漪，那明白无误是沈亦骅的声音。

狭小仄的房间四面都没有窗，人走去，才发现连门都成与墙一的样，关上后就像一个封闭的空间。房间里空空也无任何家摆设，墙角一盏昏暗的火烛，勉照亮方寸的地方，那里锁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沈亦骅唤了他一声，看他不停颤抖，嘴角又淌下血丝，记得自己也曾经见过他发病的样，但这次却又似乎比上次更为凶险，那一瞬就想要蹲下替他去额上冷汗，却意识到檀羽酩就在后，终于捺住心中的焦急，转对檀羽酩沉声：“你到底对他了什么？”

他在昏迷里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伤心骇怕，莫非五殿下也早已经死去，否则怎么可能会在间呼唤他。

沈亦骅扯着嘴角一笑，“檀羽公潜伏在随京多年，自然对我朝知知底。我不敢妄言自己的话有多少价值，但总归比我那不成的三哥些。你我何必斗胜负死活，你要与我的三哥换利益，须知他能到的我亦能到。”

“蓝宁……”

话中不难听毒之意，沈亦骅叹了气，“你真的只是想知那份礼单在哪里么？”

他不知自己是坠冰窖里，还是正在被火焰烘烤，心是冰的，手脚却得厉害，痛得像是有个锉在一下一下凿磨，但是人却始终无力也无法自控。他以为自己是死了，若不是在炼狱，怎么会有这样的折磨？迷迷茫茫的时候，却还能听到有个声音在唤他的名字：

沈亦骅一边咳嗽一边笑了几下，无奈：“在我告诉你之前，可否提个要求，”他迎上檀羽酩探究的目光，

檀羽酩摊开手，“我是生意的人，那要看殿下的话有多少价值。”

沈亦骅冷冷：“沈远屏与你达成了什么易？杀了我助他皇帝么？他也真是个傻，就不怕坐实自己罪名连太之位都保不住，只怕你的目的在于让我朝大，然后西越便可以趁虚而吧。”

沈亦骅：“我也是血之躯，那些都是外之，只不过我若说来，又怎么能保证命？”

“我想要先见一个人。”

檀羽酩看了蓝宁的状况似乎也是意外，看向侧墙上，那里个小小的圆孔，正吐着缕缕白烟。

夺位，要在大理寺等候问讯，现在却畏罪莫名失踪，更加坐实了罪名，现在外面到贴了皇榜通缉你。”

檀羽酩轻挑了一下眉，“宣王殿下再聪明，现在不也是案板上的鱼，当然你也可以再气一些，我有的是耐心，我的手段，也并不比你们天牢里的少。”

他想睁开睛，沉重得像是被粘在了下帘上，稍一挣动，肺腑之间就疼得如同刀割。

他细微地皱了下眉，随即无谓一笑，“一迷药，加一特别的熏香而已，宣王殿下，他与我有些过节，又听说与你也是旧仇，我只是闲来没事替你气罢了。一玩味的表情，“想不到殿下居然

?檀羽酩有些诧异，展颜反问：“殿下肯松了么？”

檀羽酩打量他几，笑：“殿下此言让我颇为心动，只是不太敢信。生意人需要知退，我只要那份礼单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