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人在哪里？”

两骑匆匆过来，当先一人正是武职打扮，后面跟的那人却是个紫袍玉带的文官。见聿飞半是血心中惊疑，还未相询，沈亦骅却已认了此人，“呀”了一声：“是赵钧赵中书么？”

“是，父皇。”

沈琮幽幽看了他一，“时至今日，你还没有吃够苦么？”

皇帝沉默着，外面的天光照来，笼在沈亦骅俊朗的脸上，他七年来第一次见到这个儿，想要仔细地在他脸上寻找一些熟悉的地方，却发现，沈亦骅的相貌，的确是继承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而不是他的母亲。

“父皇，难真是大哥为了除去我，定的计策？大哥他，其实不是执着皇位的人。”

沈琮皱眉，挥了挥手，“叫父皇。”

沈琮冷笑，“你以为是谁？”他顿了一下，“是你母亲边一个婢女，当年被你大哥的人买通了。那些贿赂她时隔七年，家里遇上变故，才敢拿来销，结果便被逮住，经不住大理寺两下用刑便招认了。”

大理寺的大堂灯火通明，三法司都已到齐，蓝宁被押在下方，刚一抬，就看到了坐在右上角的青年。他在那一刻几乎怀疑自己的睛，用力地眨了眨，才确定这不是梦境。他默默看着沈亦骅的英俊的脸，看那绣着致云纹的衣襟，一遍一

“明日大理寺提审，你若想听他亲招供，朕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这些都不妨事。”沈琮顿了顿，温和：“但是亦骅，为何自称罪臣。当年是朕迁怒了你，你本来就是无辜的。”

赵钧讶异，下凑近，这才看清车中那白袍青年的面孔，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他记忆中对那个五皇的印象只是青涩生的一张脸，前这人虽然有些逃亡的狼狈，仍然是贵介从容，目光里有些犹疑，凉凉地看过来。

沈亦骅：“燕城之事是几位将军协力以成，儿臣不敢居功。”他想了一会儿，终于：“父皇，儿臣想知，当年巫蛊一案，到底是什么人陷害了母亲？”

沈亦骅恳求：“父皇……”

沈亦骅心中一讶，低声问：“是他？他招了？”

“多谢皇上关心。罪臣有边的随从护着，倒是常公公受了些惊吓，他这几日怕是不能侍奉皇上了。”

沈亦骅咬牙：“父皇，儿臣想再见他一面，亲问问他。”

沈琮：“回来就好。听说你路上受了伏击，有哪里伤着没？”

七年了，父皇也老了，他想。

沈亦骅在御书房门前踟蹰了一会儿，直到旁传唤的小太监轻轻扯了扯衣袖，才猛然醒神去行礼，：“罪臣沈亦骅，参见皇上。”

第十七章

沈亦骅缓慢地摇。皇帝笑：“想必是埋怨得狠了。”又问：“如今总算回来了，你又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么？”

“你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好些苦吧。可曾埋怨过朕。”

赵钧心中一凛，撩起衣袍跪下，伏地行礼：“臣下来得不及，令宣王爷受惊，实在是罪过。”

背后的五百禁军兵甲，随之一齐跪落。

沈亦骅愣愣不语。

“亦骅，你还想不明白？此事已有人证。”

“还有个帮凶，你早知是谁。还用朕说么？”

“皇上……”

微微抬起，睛的余光看过去，发现案后的父皇已经满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