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捷报传到京城时，意正，谁也料不到，时隔七年，昔日被巫蛊之罪连累被贬的五皇如今却成了朝中最大的功臣。

沈远屏伏地：“父皇原谅那时儿臣不懂事，如今岂敢有半异心？”

第十五章

碧漪只得给他，跪下：“公，目前状况，保重为上，将来再与那燕王宣王报仇雪恨不迟。”

檀羽酩斜倚在榻上，面青白，短短几日便瘦了一大圈，的绷带还在渗血来，他眉蹙，哑了声音：“边关的消息？”

“的确是旧事了，也罢先不提他。那么你五弟派人京求旨，你倒将情报压下，不动不发一个月。亦骅派来的人曾遭截杀，难不是你的安排？那北疆人叫檀羽酩，此人潜伏京中与诸多官员往来，你也收了他的礼吧。你让辟疆暗中与他来往，关系打的火，这事难有假？”

碧漪“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左天浚着半幅黄绢，蓦然凉气，他堂堂一朝武将，最大抱负不过扩土开疆协助君王逐鹿天下，却终于先成了皇权争夺倾轧的一粒棋。

檀羽酩摇苦笑：“碧漪，你难不知，母亲虽然对我好，但在她里始终是权势来得重要，她与皇上相持多年，这次大军失利，皇上必然借机治左天浚的罪，除去母亲边的臂膀，我与皇上向来关系又近，母亲必然以为是我暗中下的圈。”

皇帝看他一，皱眉：“想不到你跟你大皇兄之间，还有如此厚情谊。朕一向以为闱之中只得人人薄情，原来却是把你们小瞧了。”

碧漪止不住泪，忙拿来新的纱布金疮药替他敷上。

沈远屏只重复：“儿臣办事虽有差池，但自忖从无异心，请父皇明察！”却听皇帝咳嗽了几下，语气

他一边说一边咳嗽，觉得为难已极。好一阵才缓过来，喃喃：“是我轻敌……”忽然中光芒一闪，问：“上次那个燕王派来的手下，你们查清楚了没有？”

啦已将黄绢撕为两半。

檀羽酩没有理她径自摊开信报看了，闭上睛不言不语，良久忽然一甜，呛一血，“此次是我太过轻敌，但母亲居然开始疑我。”他缓缓摇，前微微，似乎伤又崩裂开来。

御书房里熏着上等的龙涎香，虽然清雅恬淡，闻得久了，也有些困倦。沈远屏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他面前的地上摊开着一份信件，纸质已经有些发黄了，写着皇兄明越亲启，时间却是在七年前，言时下势局迫，太手中并无多少兵，只怕难以成事，唯有得西越国之助力，才能有所图谋。字句俨然，辞恳意切，正是沈远屏的亲笔。

沈远屏一时愣住，半晌才叩：“是儿臣一时贪念，见那人送来珠宝，便索收了。至于那五弟派来的人……”他顿了顿，“那人……原是大哥手下，至于他被人截杀，儿臣却是毫不知情，府中侍卫儿臣从未派，请父皇明察。”

沈琮在帝位四十多年，国政执于一手，虽保养得当，但近日忧结于西越之事，仍颇显疲惫，正慢慢地翻着案上的宗卷。

皇帝哼了一声，“你倒撇得净。”

“拿来。”

“公，太后只是一时气恼，她从来最疼公，必然不会真的疑心你。”

碧漪展开信报，匆匆看了一遍，犹豫了一下不敢递给檀羽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