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跟我说了，”大半天以后她才开，“我问他你有没有去看他，他说他找人把你关起来了。”

“……”霍杨向下扯了扯围巾，呼了一燥凛冽的空气，“还有你害怕的东西？”

难为楚仲萧在接连不断的挑衅里还能保持着心平气和，虽然她着指关节的动作里已经写着“你他妈找事”，但是语气还是很心平气和，“你上次问我，他电击的时候看的是什么。我现在愿意说，可你敢听吗？”

十年过去了，两个人还是见面就想吵，都觉得对方撵着不走打着倒退，也不知是真的脾气不合，还是都故意揣一腔敌意。但是这敌意现在消停了，因为没必要了，打嘴仗的理由只剩下嘴。

两个人相看两相厌地坐着，各自却都没有主动起离开。

“还行吧。”他打个哈欠，“回把叶朗房卖了，我国玩玩。傻大款，谁想住他那凶宅。”

霍杨真情实意，“没有的事，我自愿的。这些天累，想找个地方歇歇。”

“……”这一记回击很有力度，霍杨果然顿了顿。

霍杨开：“你跟我说说吧。”

“你拿着吧。”楚仲萧摇摇，轻声说，“我不大敢看。”

“那歇过来了吗？”

“就那狗脾气。他不说，也不让我说。”楚仲萧低，看了看自己脚边的长柄黑伞，“你爸妈去世那天，你躲在小餐馆里哭，我倒是很想去一耳光打醒你，哭什么，比谁委屈了你？——他扯着我不让我去。”她声线冰冷得毫无起伏，“朗朗就在外面站着。那么大的雨……你哭了多久他就陪你站了多久。”

她没说下去，叼了烟，堵住自己的嘴。

“所以呢，就是把你的拧下来，我也必须给他送到。”她很随意地一抬睫，扫了霍杨的衣兜一，“那个手机在哪？卖了还是扔了？”

他活动了一下坐僵的后背，直起来，“这是我从叶朗家收拾来的，你把你想留的拿走吧。”

她扭过，“审的时候你去哪了？”

“……”楚仲萧转回，面无表情。

“烟喝酒，住着小别墅，”霍杨语气懒洋洋的，“得不问世事。”

“他多委屈啊？”霍杨突然涌上一心火。他看了一那个箱，有心一掌给拍湖里去，又舍不得，“天大的事自己憋着，能耐得很。”

楚仲萧没说话。

什么时候如约来了，隔着箱坐在长椅另一。她着帽，也系着围巾，侧脸安安静静，并不说话。

“是你的照片。”楚仲萧望着湖面，又自问自答地继续，“嘛看你的照片呢？我倒是不奇怪。他为了给你买个手机，排队排到凌晨，飞国的航班没赶上，招标方骂得狗血的，标差没拿下来。傻大款，对，嘛非得自己排队？嘛非要买新的iPhone？

“我不是怪你，”楚仲萧掏万宝路黑冰的烟盒，碎了薄荷爆珠，“这事没什么好怪的，你愿打，他愿挨。我就是觉得……”

“要不是他，你早被叶翰死八百回了。”楚仲萧一动

“死刑。”楚仲萧，“死刑立即执行，距离最检判下来还需要一时间，这案轰动的，也就一两个月。教说他拒绝见任何人，我也只见了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