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的时候，能像从来没摔倒过一样。”

他发誓上一次坐这架飞机的时候不是这么起飞的！

“哈哈哈哈哈哈！”叶朗的笑声一丝不落传他耳朵里，他扯着嗓吼，“我让机师放飞自我！随便开！,他妈的反正也要卖了！”

我喜他。霍杨心里想着。我会喜他到他不再需要我为止。

还好机师是有理智的，没来什么360度战术翻，冲上平层后就渐渐平缓了下来。机舱里俩人没过瘾，继续来着野兽派二重奏，叶朗甚至飙了腔男音，活活飙成破锣嗓。

霍杨一把抓过叶朗的手，在自己上，迫对方“轻薄”自己，继续惨叫：“不要命啊啊啊啊！”

“……真的假的，”霍二脸被他看得居然不好意思起来，目光躲闪，“那……我也不能天天都摔狗吃屎。”

舷窗外的景缩小，几乎与地面成了九十度直角。这觉像坐过山车，极速带来的电猛地冲上腹，又从后颈麻到尾椎，霍杨觉得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

“你脸红了，”叶朗揶揄他，“帅哥。”

但他不知这一天会来得非常快。

他有数不清的话，不完的耐心，可以陪他一消磨漫长的余生。

旧跑废弃不久，地面还是非常平整宽直，周围荒草萋萋，断裂的路面下还有淙淙。

飞机再度起航时，霍杨本来和他好好地躺在床上聊天，聊着聊着，又枪走火。

一踏温室似的舱门，便遇见了宇宙玄黄。

第89章自谴八十九

霍杨一早上起来，觉人生满。他没立刻睁，而是先回味了一通昨天晚上各片段，才傻乐着醒过来。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机师没有停在海拉尔机场，而是联系地面，不知从哪找到了一片远离市区的旧跑，准确地降落在了这里。

“啊啊啊啊啊！”霍杨惨叫，“我要下去！”

昨晚两人拖了条地毯，就坐在舷梯上看星星，看到晚上十二，连夜打回府。

他了好几圈，还是莫名其妙地傻乐着，训斥了一下自己：“别想了，像个臭氓一样。”

那个时候，霍杨心里有许多期盼和愿望，一桩一件都想说给他听。

飞机在跑上越来越快，霍杨一开始还没注意这个，“我告诉你，我这些年可是——”飞机离地，猛地挣脱了地心引力的时候，他好像被重重一掌拍倒在座位上。

叶朗看着星空，而霍杨看着他的睛。那里面星光溶化，仿佛正在消解的宇宙。

银河犹如一条刻的伤痕，却又像绶带般璀璨。横亘在夜空中，撕开了繁星的睡幕。站在舷梯的，背后是蛰伏兽一样的飞机，人造科技的巅峰，而前是漫漫长夜，浩浩万象。

“特别勇敢，发自内心的勇敢，”叶朗继续他，“但又不是孤勇。”

卧室里没有红酒醉人，也没有音乐酝酿气氛，星光都在这个世界之外，不知是谁先吻了谁一下，等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是难分难舍。那些吻亲又自然，在万里空之上，他们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只是凭着本能缠绵。

另一声音立在心里响起来：“耍都耍完了，想想怎么样！”

“行了行了，”霍杨连连摆手，“直接夸帅得了，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