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依言站起来，脚下踉跄了一下，但还没等霍杨扶就站稳了。他披着霍杨的大衣，抱着狗，一言不发地往前走，霍杨叫了辆车，没能把他去，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一条银白的繁密的银河跨过整个房间，无数光闪烁，大团星云缓慢变幻，金粉蓝紫，丹溶碧。夜空都是复杂的绚烂，暗蓝黑，亮紫。

“咱们先回去。”霍杨给他撑着伞，“你能站起来吗？”

一颗冰蓝的星球现了，占据了大半个天板。静谧，丽，无声旋转。

霍杨生怕他来一句“大白还想在外面玩”，悄悄伸手，穿过大白的，了它已经冰凉了的脖。

叶朗摇晃着往前走了几步，晃到狗窝边上，像个该上油的机人，一节节弯下腰，僵地把大白放窝里。

“楚仲萧给我的，我也不知。”叶朗给他指哪个是什么星座，还能调转视角，拉近拉远。霍杨让他找地球，叶朗直接输了一串三维坐标，前光影极速向后溯，看得人两发。

霍杨立一个箭步上去，钻他被窝，八爪鱼一样把人打包怀里，嘴里说：“你上太凉了，我给你。”

霍杨见他终于开说话，松了气，低看了看自己上，“那我用用你浴室。”

“楚仲萧？”霍杨接过了遥控玩着，随，“好久没见她了。”

“去看了神科医生，但没时间长期治疗，就找了个治疗中心，用了一个短疗程的迫治疗，差疯掉。后来我休了大半年的假，那段时间，一直是楚仲萧在理我工作上的各事，她本来就够忙了，但是一句抱怨都没说。”

霍杨看得目瞪呆，“这，这个黑科技有厉害……从哪的？”

一，只是搂着怀里又弱又小的京狗。

叶朗“嗯”了一声。

“我给你看个东西。”叶朗容忍了他，拿遥控关了屋内所有灯，又对着地灯了好几下键。忽然间，有什么装置嗡嗡轻响，整个天板上、墙上飞旋开一大片清星空投影。

“……它吃了安定以后，”叶朗咳嗽了一声，话有说不利索，哑声，“就一直不好。十一岁了，也老了，我没想到……今天……”

等霍杨着发来，他已经躺被窝里了，双手垫着脑袋，看着天板发呆。霍杨犹豫着没动，叶朗扭过，心平气和地拍拍旁边，“过来。”

挨着他的时候，霍杨觉旁边像是个长的大冰块，一丝气也没有。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到家了，推门开灯，看到叶朗冻得嘴都发紫。

叶朗洗完澡，喝着他冲的药，抬看了他一，“你去洗洗吧。”

“大哥是在我吃药那段时

霍杨把人撵浴室泡澡，收拾了一地泥脚印，和两人沾了雨的衣服。又翻冒药来，烧了一大杯。

这才颤抖着，长呼一大气，总算活了过来。

毫无声息。

“前几年，我有了神问题，一开始没去治，自己买了堆安眠药。那时候表面看着还算正常，但其实我的思考方式都变了，走极端，一天天过得特恍惚。”叶朗像突然打开了话匣，枕着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到有一天，我突然从车上下去了，才发现事情有严重。”